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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骨灰刷白你的婚房

爱吃蔬菜汤的圣明 著

都市小说连载

现实情感《用骨灰刷白你的婚房男女主角分别是冰冷顾淮作者“爱吃蔬菜汤的圣明”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主角分别是顾淮安,冰冷,一种的现实情感,大女主,青梅竹马,逆袭,爽文小说《用骨灰刷白你的婚房由知名作家“爱吃蔬菜汤的圣明”倾力创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本站TXT全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16795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6 07:23:26。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用骨灰刷白你的婚房

主角:冰冷,顾淮安   更新:2025-07-06 08: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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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婚房惊变婚礼现场,我收到丈夫和小三的床照,背景是我亲手布置的婚房。

照片里他搂着穿我婚纱的林薇薇:“她只是保姆,你才是我的新娘。”我笑着擦掉血泪,

将碎钻按进掌心。当晚顾氏股票暴跌,公婆跪着求我回家。

我甩出癌症晚期诊断书:“顾淮安,你的青梅得了血癌,需要换骨髓。”“巧了,

我的配型报告是故意造假的。”葬礼那天,小三挺孕肚闯灵堂:“姐姐把骨髓给我吧!

”我律师当众宣读遗嘱:“顾淮安若与林薇薇结婚,名下财产将捐赠福利院。”直播镜头里,

顾淮安亲手砸了林薇薇的孕肚:“都怪你害我破产!

”后来我在梧桐树下遇见拿钻戒的男人:“苏小姐,拆迁队已就位。

”“您前夫的婚房……现在拆吗?”---“顾太太,新婚快乐。

”手机屏幕在掌心骤然亮起,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眼底。不是文字,

是林薇薇发来的一段语音。她的声音,甜腻腻的,裹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慵懒喘息,

每一个音节都像沾了蜜的蛆虫,慢悠悠爬过我的耳膜。背景音里,

有男人模糊的、餍足的闷哼。我认得那声音。刻在骨头里,烧成灰都认得。顾淮安。

我的新郎。指尖冰凉,血液仿佛瞬间被抽干,凝结在四肢百骸。

围鼎沸的祝福声、香槟杯清脆的碰撞、乐队悠扬的《婚礼进行曲》……所有声音瞬间被拉远,

扭曲,变成一片嗡嗡作响的杂音真空。世界褪色,只剩下手机屏幕上那张照片,

像一个巨大的、污秽的漩涡,将我死死吸住。照片的背景,熟悉得让我心脏骤停。

那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亲手挑选的每一件家具,熨烫平整的每一寸窗帘,

小心翼翼擦拭过的水晶吊灯……是我和顾淮安,不,是我苏晚一个人的“家”。现在,

成了他们苟合的温床。照片的主角,更是刺得我眼球生疼。顾淮安,我的丈夫,

穿着我熨得笔挺的晨袍,头发凌乱,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近乎兽性的迷离。他结实的手臂,

正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紧紧箍着怀里的人。林薇薇。她身上套着的,

是我今天早上才依依不舍脱下的主纱!

那件耗费了整整六个月手工缝制、缀满施华洛世奇水晶的Vera Wang!此刻,

像一块廉价的抹布,皱巴巴地裹在她身上。纯白的蕾丝肩带滑落,露出大片刺目的肌肤。

她依偎在顾淮安的胸前,脸颊酡红,对着镜头,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带着无尽嘲讽的笑容。

照片下方,紧跟着顾淮安发来的文字信息,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

烫在我的视网膜上:晚晚,别闹。薇薇跟你不一样,她身子弱,需要人疼。你懂事,

会照顾人,帮我把家打理好就行。她才是我想娶的新娘。“懂事”?“会照顾人”?

“打理好家”?七年。从青涩懵懂的十七岁,到如今身披嫁衣的二十四岁。整整七年,

我把一颗心、所有的青春、全部的未来,都毫无保留地捧给了顾淮安。

陪他熬过创业初期的困顿,在他每一个加班的深夜留一盏灯、温一碗粥。

顾家二老挑剔难伺候,是我伏低做小,用无数个日夜的细心照料,

才换来他们一句不咸不淡的“还算本分”。原来在他心里,在他顾淮安的字典里,

我苏晚这七年的付出,就只配得上“保姆”两个字?而林薇薇,

那个永远楚楚可怜、风一吹就倒、需要他顾淮安“心疼”的林薇薇,才是他心尖上的新娘?

一股浓烈的、带着铁锈味的腥甜猛地涌上喉咙。我死死咬住下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才没让那口血当场喷出来。牙齿深深陷进柔软的唇肉里,痛感尖锐,

却奇异地压住了那股灭顶的眩晕和想要毁灭一切的疯狂。不能倒下去。苏晚,

不能在这里倒下去。我抬起头。脸上精心描绘的新娘妆应该还没花,

至少腮红和眼影的痕迹还在。我甚至感觉到自己嘴角的肌肉在用力地、极其缓慢地向上拉扯。

我是在笑吗?我不知道。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苍白得像鬼,只有唇上被咬破的地方,

渗出一点刺目的猩红,像雪地里开出的恶毒的花。视线穿过攒动的人群,

精准地落在宴会厅另一端。顾淮安正端着酒杯,被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簇拥着。他意气风发,

笑容爽朗,侧着头,似乎在认真倾听某位董事的恭维。那身为他量身定做的昂贵礼服,

衬得他肩宽腿长,风度翩翩。他微微颔首,抬手抿了一口香槟,姿态优雅,

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是今天当之无愧的、志得意满的新郎官。我的新郎官。真讽刺啊。

就在几秒钟前,他用那只端着酒杯的、修长干净的手,在手机屏幕上,

敲下了将我打入地狱的判决书。“晚晚,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脸色这么白?

” 婆婆王美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保养得宜的脸上堆着关切,

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脸上身上扫视,带着惯有的挑剔和审视。

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不由分说地挽住我的胳膊,力道很大,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淮安那边正忙着应酬贵客呢,你也别愣着,快跟我过去,给几位叔叔伯伯敬杯酒!

李家、张家的太太们都在那边,你得学着点交际!”她的声音不大不小,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仿佛我只是顾家一件需要随时展示、随时派上用场的精美摆设。手臂上传来的刺痛,

让我混沌的思绪猛地清晰了一瞬。我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垂在身侧的右手上。无名指上,

那颗硕大的、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火彩的钻石婚戒,此刻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一个恶毒的诅咒。它曾经是我少女时代关于爱情最璀璨的幻想,

如今却成了烙在我耻辱柱上的印记。一股冰冷的、决绝的恨意,像剧毒的藤蔓,

瞬间缠绕住心脏,勒得它无法跳动。保姆?摆设?听话的工具?好,很好。顾淮安,王美娟,

顾家……还有那个穿着我的婚纱、躺在我婚床上的林薇薇。

你们想要一个“懂事”、“会照顾人”的保姆?那我就让你们看看,被逼到绝境的“保姆”,

能做出什么事来。指尖猛地发力,狠狠抠住那颗冰冷的钻石!钻石坚硬的棱角,

毫不留情地刺进指腹娇嫩的皮肉里。尖锐的疼痛传来,却带来一种近乎残忍的快感。

温热的液体立刻涌出,濡湿了指尖,也染红了钻石冰冷的切面。血珠顺着指缝,

无声地滴落在洁白如雪的婚纱裙摆上,晕开一小朵一小朵狰狞的、暗红的花。

2 血泪誓言我缓缓地、极其用力地收紧手指,将那颗价值连城的钻石,

连同它代表的七年痴妄和此刻滔天的恨意,一起死死地攥进掌心。

冰冷的棱角更深地陷入血肉,几乎要嵌进骨头。痛吗?

比起心口那片被彻底碾碎、血肉模糊的地方,这点皮肉之痛,算得了什么?“晚晚?

跟你说话呢!发什么呆!” 王美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

挽着我胳膊的手又用力拽了一下。我抬起头,脸上那抹扭曲的笑意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冰封般的平静。我甚至对着她,缓缓地、清晰地勾了一下唇角。

“妈,” 我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让周围几个离得近的、正打算凑过来说笑的太太们动作都顿了一下,“我有点不舒服,

可能是刚才酒喝急了。想先去休息室缓一缓,再过去敬酒,您看行吗?

”王美娟狐疑地上下打量我,目光在我苍白得过分的脸和紧握的右手上停留了几秒,

眉头皱得更紧,显然很不满意我这“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表现。

但她大概也看出我的状态确实很差,嘴唇翕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说出更难听的话,

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带着施舍般的语气:“行吧行吧,快去快回!别耽误太久!

今天这日子,多少双眼睛看着呢!”她松开钳制我的手,又嫌弃地瞥了我一眼,

才扭身走向那群珠光宝气的太太团。束缚一松,我几乎是立刻转身,挺直了僵硬的脊背,

踩着那双磨得脚后跟生疼的水晶高跟鞋,一步一步,朝着宴会厅侧门通往休息室的走廊走去。

婚纱长长的拖尾扫过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无声无息,像一条通往坟墓的华丽裹尸布。

高跟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堆里,又虚浮,又沉重。

长长的走廊光线幽暗,墙壁上装饰着繁复的金色花纹,在晃动的视野里扭曲变形,

像一张张无声嘲笑着我的鬼脸。推开休息室沉重的雕花木门,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

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冰冷的光,将空旷的房间照得一片惨白。

空气里残留着香水和化妆品的甜腻气味,此刻却让我胃里翻江倒海。“呕——!

”我再也支撑不住,踉跄着扑到巨大的梳妆台前,对着光可鉴人的镜面,猛地弯下腰,

一阵剧烈的干呕。喉咙火烧火燎,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食道。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昂贵的蕾丝内衣,粘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

比鬼还难看。精心盘起的新娘发髻已经有些松散,

几缕濡湿的黑发狼狈地贴在汗湿的额头和颈侧。脸上的粉底遮不住极度的惨白,

眼妆晕开一小片,像被人狠狠揍过。最刺目的,是那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的下唇,猩红一片,

狰狞地绽开着。还有那只紧握的右手,指缝间,暗红的血迹已经凝固,

将掌心那颗冰冷的钻石染成了诡异的暗红色。保姆?顾太太?

我盯着镜子里那个狼狈不堪的女人,眼神空洞,然后,嘴角一点点咧开,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破旧风箱的抽气声。笑着笑着,

温热的液体毫无征兆地冲出眼眶,滚烫地滑过冰冷的脸颊。那不是透明的眼泪。

是混着血的泪。咸腥的铁锈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七年。十七岁的夏天,蝉鸣聒噪。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骑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响的破自行车,

满头大汗地停在我家楼下梧桐树的浓荫里。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叶片,

在他清瘦却挺拔的身上投下晃动的光斑。他仰着头,汗水顺着少年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

眼睛亮得惊人,带着一种不管不顾的莽撞和赤诚。“苏晚!下来!带你去吃冰淇淋!

”声音清朗,穿透闷热的空气,直直撞进我心里。二十岁,他第一次创业失败,

赔光了家里给的所有钱,还欠了一屁股债。深秋的雨夜,又冷又湿。

他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蜷缩在城中村廉价出租屋冰冷的楼梯间角落里,浑身湿透,

头发一缕缕粘在额头上,脸色灰败,眼神是死水般的沉寂。我找到他时,他冻得嘴唇发紫,

身体控制不住地哆嗦。我蹲下去,什么也没说,只是张开双臂,用力地、紧紧地抱住他,

用自己单薄的身体去温暖他冰冷僵硬的躯壳。他起初僵硬得像块石头,然后猛地反手抱住我,

把湿漉漉的脸深深埋进我的颈窝。滚烫的液体混着冰冷的雨水,灼伤了我的皮肤。

他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在我耳边响起,像受伤的小兽。

“晚晚……我完了……我什么都做不好……”“不怕,顾淮安,有我在呢。我们重头再来。

” 我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二十三岁,他第二次创业终于有了起色,

拿到第一笔像样的天使投资。那天他兴奋得像个小孩子,拉着我跑遍了大半个城市,

最后在市中心那家贵得离谱的旋转餐厅,笨拙地单膝跪地,掏出一个丝绒盒子。

盒子里的钻戒不大,款式也简单,但在餐厅璀璨的灯光下,依旧闪得我眼花。“苏晚,

嫁给我。”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认真,

“我知道我现在给不了你最好的,但我顾淮安发誓,这辈子,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让你做最幸福的新娘!你……愿意等我吗?”那一刻,餐厅的背景音乐、窗外的万家灯火,

都成了模糊的光影。我眼里只剩下他,和他掌心那枚承载着承诺与未来的戒指。我伸出手,

含着泪,用力点头。“我愿意。顾淮安,我愿意等。”誓言犹在耳畔,滚烫得能灼伤人。

可现实呢?现实是此刻手机屏幕上,他和林薇薇在我亲手布置的婚房里颠鸾倒凤的污秽画面!

现实是他用冰冷的文字告诉我,我只是个“懂事”的保姆!现实是林薇薇穿着我的婚纱,

宣告她才是他心尖上的新娘!“嗬……嗬嗬……” 喉咙里的声音越来越响,

带着一种濒死般的绝望和疯狂。镜子里那张泪血模糊的脸,扭曲变形,

眼神却一点点沉淀下来,凝成两潭深不见底的寒冰。原来,七年的倾心相付,

七年的风雨同舟,在他顾淮安眼里,不过是一场漫长的、精心扮演的保姆生涯。

而我这个保姆,最大的价值,就是在他和他真正的新娘享受人生时,替他们看好那个“家”?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尖锐的、撕裂般的剧痛,比刚才掌心的刺痛强烈百倍千倍。

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伸进胸腔,将那团名为“苏晚”的血肉连同七年堆积的情感,

狠狠地攥住,然后,毫不留情地捏爆、碾碎!“呃啊——!”我猛地弓起身子,

一只手死死抵住剧痛的胸口,另一只染血的手撑在冰冷的梳妆台面上,指尖用力到发白。

眼前阵阵发黑,金星乱冒,耳朵里充斥着尖锐的蜂鸣。保姆?好一个保姆!顾淮安,

你想要一个听话的保姆?那我苏晚,今天就让你看看,一个被你们联手推进地狱的“保姆”,

能爆发出怎样的“力量”!一股冰冷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力量,从被碾碎的心脏深处,

从每一寸被背叛的骨血里,疯狂地滋生、蔓延。它驱散了眩晕,压下了剧痛,

像一股狂暴的寒流,瞬间席卷四肢百骸。我慢慢地、极其缓慢地直起身。镜子里,

那个泪流满面的可怜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眼神空洞,

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决绝的女人。脸颊上的血泪已经干涸,

留下两道暗红色的、触目惊心的痕迹。唇上的伤口也凝了痂,像一道丑陋的封印。

只有那只紧握的右手,掌心依旧一片狼藉。血污和碎钻混在一起,黏腻冰冷。我抬起手,

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团血肉模糊的狼藉。然后,张开五指,

让那颗染血的钻石暴露在冰冷的灯光下。钻石的光芒被血污遮盖,

只剩下一种沉郁的、不祥的光泽。下一秒,我猛地攥紧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

将那颗代表着我七年痴心、象征着顾家财富和地位的冰冷石头,

更狠、更深地按进掌心的伤口里!剧痛如同电流,瞬间窜遍全身!但这痛,

却带来一种近乎病态的清醒和解脱。鲜血再次涌出,顺着指缝,滴滴答答,

落在梳妆台洁白的蕾丝布上,像盛开的彼岸花。3 婚礼崩塌“顾淮安,

” 我对着镜子里那个眼神冰冷的女人,无声地翕动嘴唇,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的寒冰,

“游戏,该结束了。”“你欠我的,我要你……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休息室的空气冰冷而凝滞,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化妆品残留的甜腻香气,

两种截然相反的气息混合在一起,令人窒息。我挺直脊背,像一尊刚从冰窖里挖出来的雕像,

眼神空洞地凝视着镜中那个陌生而狼狈的女人。血泪干涸的痕迹在脸上蜿蜒,

如同某种古老而恶毒的图腾。“笃笃笃——”短促而克制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死寂。

我猛地回神,眼底的寒冰瞬间凝结。没有回应。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

顾淮安的特助陈锋探进半个身子,他向来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有些凌乱,

脸上带着职业性的恭谨,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怜悯?“太太,

” 他声音压得很低,快速扫了一眼我惨不忍睹的脸和染血的右手,立刻垂下眼帘,

“顾总……顾总让我来看看您。他那边……实在脱不开身。”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顾总说,让您……收拾一下心情,仪式马上开始了。宾客们都等着呢。”“收拾心情?

” 我缓缓转过身,声音像是砂纸摩擦过粗糙的木料,沙哑得不成样子,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陈特助,你告诉他。”我向前走了一步,

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悄无声息,却让陈锋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我苏晚,现在,

立刻,马上,要离开这里。” 我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

目光直直刺向他低垂的眼帘,“不是休息室,是离开这个酒店,离开这个婚礼现场。现在。

”陈锋猛地抬起头,脸上职业性的面具终于裂开一道缝隙,

露出了真实的惊愕和为难:“太太!这……这绝对不行!外面全是媒体和重要的合作伙伴!

顾总他……” 他急急地试图劝阻,“顾总说有什么误会,等仪式结束他一定跟您解释清楚!

现在走了,顾家的脸面……”“顾家的脸面?” 我低低地重复了一遍,

嘴角扯出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冰棱,死死钉在陈锋脸上,

“跟我苏晚的脸面比起来,顾家的脸面算个什么东西?”我猛地抬起那只染血的右手,

掌心向上,摊开在他眼前。凝固的血污和深陷在皮肉里的碎钻暴露在惨白的灯光下,

触目惊心。“陈锋,看清楚了吗?”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尖利,

却又奇异地冰冷,“这就是顾淮安给我的‘新婚礼物’!这就是他顾家给我的‘体面’!

”“现在,你告诉我,” 我逼近一步,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那味道曾经让我觉得安心,此刻却令人作呕,“我还要留在这里,穿着这身可笑的婚纱,

去成全他顾家的脸面吗?!”陈锋被我眼中那股毁天灭地的疯狂和恨意震慑住了,

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喉结上下滚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看着我那只血肉模糊的手,

眼神里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只剩下深重的惊惧。“我……”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声音干涩,“我明白了,太太。我……我这就去安排车,送您……送您离开。后门,

酒店后门,现在应该没人。”“很好。” 我收回手,不再看他一眼,

声音恢复了那种死水般的平静,“给你五分钟。”说完,我转身,

不再理会身后呆若木鸡的陈锋。目光落在梳妆台上那堆价值不菲的化妆品上。我伸出手,

没有去碰那些粉底腮红,而是直接拿起了卸妆湿巾。冰冷的湿巾粗暴地擦过脸颊,

抹去精心描绘的妆容,也抹去了那两道刺目的血痕。皮肤被摩擦得生疼,但我毫不在意。

镜子里的脸迅速褪去了所有伪饰,露出底下更加惨白、憔悴却无比真实的底色。

只有唇上那道深色的痂,像一道宣告着背叛的烙印。扔掉沾满污渍的卸妆巾,

我的目光落在旁边那把锋利的、用来拆快递的银色小刀上。刀身闪着寒光。没有丝毫犹豫,

我一把抓起那把刀。左手猛地抓住婚纱厚重繁复的裙摆!

昂贵的、缀满水晶的蕾丝和缎面在掌心摩擦。下一秒,右手握紧刀柄,对准裙摆下方!

嗤啦——!锋利的刀刃划破织物的声音,在死寂的休息室里显得格外刺耳、惊心!一下!

两下!三下!我像个失去痛感的木偶,面无表情,动作却带着一种发泄般的狠厉。

巨大的裙摆被粗暴地割裂、撕扯!昂贵的布料碎片纷纷扬扬地落下,堆积在脚边,

像一场华丽的葬礼。水晶珠饰崩落,在地毯上弹跳,发出细碎的、哀鸣般的声响。

不到一分钟,那条价值六位数、象征纯洁与幸福的华丽拖尾,变成了一地狼藉的破布。

剩下的裙摆,只勉强及膝,边缘参差不齐,露出底下同样被割破的衬裙。

我扔开那把沾着婚纱线头的小刀。镜子里映出一个穿着残破婚纱的女人,头发散乱,

素面朝天,唇带血痂,眼神却像淬了火的寒冰,亮得惊人,也冷得彻骨。

那条被暴力改造过的裙子,穿在身上,不再有半分新娘的圣洁,

反而像一件刚从战场废墟里爬出来的战袍,透着一种惨烈而决绝的美。“走。

”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也对着身后僵立的陈锋,吐出一个冰冷的字。

没有再看一眼这间充满讽刺的休息室,没有再看一眼地上那堆破碎的婚纱残骸,我挺直背脊,

踩着那双磨脚的高跟鞋,如同一个走向最终审判的女战士,一步一步,推开休息室的门,

走进了外面那条幽暗的长廊。长廊尽头,酒店后门冰冷的夜风,呼啸着灌了进来。顾家别墅,

一片死寂。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客厅照得如同白昼,却驱不散空气里凝固的冰冷和压抑。

我坐在那张昂贵的、据说是意大利名师设计的真皮沙发上,后背挺得笔直,像一柄出鞘的剑。

对面的顾淮安,脸色铁青,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身上还穿着那套新郎礼服,

只是领结被扯开了,歪斜地挂在脖子上,显得异常狼狈。

几个小时前在婚礼上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

只剩下被当众打脸的暴怒和一种被冒犯的、难以置信的狂躁。“苏晚!

你他妈到底在发什么疯?!” 他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几步冲到我面前,

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带着浓烈的酒气和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赤红着眼睛,

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婚礼现场甩脸子走人?!你知道今天来了多少重要人物吗?!

你知道你这一跑,明天顾氏股价会跌成什么鬼样子吗?!我顾淮安的脸,顾家的脸,

都被你丢尽了!”唾沫星子喷溅到我脸上,温热而腥臭。我连眼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

只是微微抬起下巴,冰冷的目光如同手术刀,

精准地切割着他脸上每一寸因愤怒而扭曲的肌肉。“丢脸?” 我开口,声音不高,

却像冰锥一样穿透了他愤怒的咆哮,清晰得可怕,“顾淮安,

和你那个宝贝林薇薇在我亲手布置的婚房里、在我的婚床上、穿着我的婚纱干的那些龌龊事,

我甩脸子走人,算丢脸吗?”顾淮安脸上的暴怒瞬间僵住,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瞳孔猛地一缩,惊疑不定地瞪着我,张着嘴,一时间竟忘了反驳。显然,

他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如此赤裸地将那层遮羞布撕开。“你……你胡说什么!

” 他梗着脖子,眼神却开始闪烁,色厉内荏地吼道,“什么婚房?什么婚纱?苏晚,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听了哪个贱人的挑拨?!”“挑拨?” 我冷笑一声,

慢慢抬起一直放在身侧的右手。掌心朝上,那道被碎钻割裂的伤口虽然不再流血,

但皮肉外翻,凝固的血污和钻石碎屑混合在一起,像一个丑陋的、无法愈合的烙印。

“林薇薇发来的语音,你亲手打下的字,清清楚楚。需要我现在放出来,

让大家一起听听看看吗?

”我的目光扫过客厅里僵立着的其他人——脸色煞白、眼神躲闪的公公顾振宏,

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惊惶和强压怒火的婆婆王美娟,

还有几个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的佣人。顾淮安的目光落在我掌心那道狰狞的伤口上,

呼吸猛地一窒。他大概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虚张声势,更不是在无理取闹。一丝慌乱,

终于爬上了他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那……那是误会!” 他声音陡然拔高,

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薇薇她……她就是小孩子脾气!她那天心情不好,跟我闹着玩的!

那些话怎么能当真?!苏晚,你是我老婆!我们七年的感情!你就因为这点捕风捉影的事,

就要毁了我们,毁了顾家吗?!”“老婆?七年的感情?” 我咀嚼着这两个词,

只觉得无比讽刺,胃里又是一阵翻搅。我强压下那股恶心,眼神锐利如刀,直刺他眼底深处,

“顾淮安,收起你这套恶心的表演。你和林薇薇,早就搞在一起了吧?多久了?

是在我替你熬夜整理融资计划书的时候?还是在你爸妈住院我端屎端尿伺候的时候?

或者更早?早到……你第一次牵我的手,说喜欢我的时候?”我每说一句,

顾淮安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王美娟终于忍不住了,尖利的声音像指甲刮过玻璃:“苏晚!

你够了!别在这儿血口喷人!淮安是顾家的独苗,是顾氏的总裁!他就算真在外面有什么,

那也是逢场作戏!男人嘛,哪个没点应酬?你作为他明媒正娶的太太,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还闹到婚礼上?简直是丢尽我们顾家的脸!我看你就是嫉妒薇薇年轻漂亮,

淮安多照顾她一点你就受不了了?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身份?” 我缓缓转过头,

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针,精准地钉在王美娟那张保养得宜却刻薄无比的脸上,“婆婆,

您提醒得对。我的身份,就是你们顾家用了七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任劳任怨的保姆!

对吧?”王美娟被我噎得一窒,脸色涨红:“你……!”“够了!” 顾振宏猛地一拍茶几,

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茶杯乱跳。他阴沉着脸,试图拿出大家长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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