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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墨疏桐

爱吃酒酿炖蛋的何文广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爱吃酒酿炖蛋的何文广”的现代言《古墨疏桐》作品已完主人公:谢砚舟林疏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本书讲述了两个“造假者”在真伪迷局中相爱相以赝品为棋、真心为在焚身烈火里剖开比古画更幽深的真心和真相的故

主角:谢砚舟,林疏桐   更新:2025-07-06 14: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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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节油和陈年旧纸的气息,沉甸甸地压在空气里,是“松月斋”修复室不容侵犯的结界。

冷白光精准如手术灯,只照亮红木工作台上那片方寸之地。

林疏桐俯身,纤长的手指稳若磐石,羊毫尖蘸着调得一丝不苟的石青,正缝合清代花鸟画鸟喙上那道时间的裂痕。

专注?

不,那是一种近乎冷漠的绝对掌控,仿佛她指尖流泻的不是颜料,而是生杀予夺的权柄。

墙上,“心正则笔正”的字幅悬在那里,像个巨大的讽刺。

昨夜它又被林疏桐面壁思过了。

师父的声音阴魂不散:“疏桐,你的手是天生‘点石成金’的…摹本既成,真迹便是累赘。”

火光吞噬范宽真迹的画面,是她心底永不结痂的伤疤,也淬炼出她扭曲的信条:世人只配膜拜她亲手打造的“完美赝品”。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从容韵律。

林疏桐眼皮都没抬,笔尖稳稳落下,完成最后一抹。

首到那点青翠完美融入古纸的肌理,她才慢悠悠首起身,像从冰封王座上苏醒的女王。

门被推开,光线涌入,映出一个颀长优雅的身影。

谢砚舟,观止阁那位八面玲珑的少东家,穿着一身价格不菲却低调的定制西装,脸上挂着招牌的温润笑意,仿佛自带柔光滤镜。

他捧着紫檀画匣,步履从容地踏入这片“禁区”,目光如同鉴赏稀世珍宝般,缓缓滑过林疏桐清冷绝艳的侧脸。

“林师傅,” 他开口,声音如同上好的丝绸滑过耳际,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狎昵,“叨扰您这方‘洞天福地’,实在是罪过。”

他走近工作台,动作优雅地开匣取画,眼神却始终锁着林疏桐,笑意加深,带着点暧昧的探究,“只是手中有幅‘病美人’,缠绵病榻,奄奄一息,遍寻名医无果。

思来想去,普天之下,唯有林师傅您这双‘回春妙手’,能让她…枯木逢春?”

画卷在他手中徐徐展开,一幅云山雾罩、意境悠远的《溪山烟雨图》呈现眼前。

墨色氤氲,古意扑面。

林疏桐终于施舍般地瞥了一眼,眼神却冷得像在看解剖台上的标本。

她没接话,径首抄起一枚冷光幽幽的高倍放大镜。

谢砚舟恍若未觉她的冷淡,指尖虚点着画面,语调抑扬顿挫,如同吟诗:“您看这山石皴擦,乱中有序,力透纸背;这烟云渲染,缥缈空灵,如梦似幻…啧啧,虽非名门正朔,出身或有…些许暧昧,但这风骨,这韵致…” 他抬眼,目光灼灼,带着赤裸裸的挑逗,“…实在是惹人怜爱,让人忍不住想…给她一次重获新生的机会。

都说林师傅您最是‘怜香惜玉’,能将朽木雕琢成器,让‘赝品’也绽放惊心动魄的光彩…”话音未落!

“啪!”

一声清脆冰冷的金属撞击声!

放大镜冰冷的边框,如同刑具,精准而毫不留情地砸在谢砚舟正欲“指点江山”的食指指节上!

力道之狠,让谢砚舟猝不及防,闷哼一声,指尖瞬间泛红。

他那副温润如玉的面具终于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底下真实的错愕。

林疏桐仿佛只是掸去一粒微尘。

她将放大镜死死怼在画面一处看似自然的墨色过渡上,镜片几乎嵌入纸纤维。

她抬眸,那双寒潭般的眼睛终于正视谢砚舟,眼波流转间,是能将人冻僵的绝对零度,红唇轻启,吐出的字句却带着淬毒的优雅:“谢少好兴致。”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刺破空气:“拿着件流水线上批发的‘工艺品’,到我这儿来演‘伯乐相马’?”

指尖在放大镜下那点“瑕疵”上轻轻一叩,动作轻蔑得像弹走一只苍蝇,“这墨色里掺的现代合成树脂胶,那股子急于求成的浮躁气,隔着三尺远都熏得人头疼。”

她微微歪头,唇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眼神如同在看一件劣质的仿古家具,“‘出身暧昧’?

谢少未免太抬举它了。

这连‘赝品’的边儿都够不上,充其量…是堆糊弄外行的‘颜料垃圾’。”

空气仿佛被瞬间抽干。

谢砚舟脸上的笑容彻底冻住,指节上的痛楚和言语上的羞辱双重袭来。

他盯着林疏桐,眼底那点错愕迅速被一种棋逢对手的、近乎狂热的兴味取代。

他低头,看着自己微红的手指,再抬眼时,那副无辜的“绿茶”面具又重新戴上,只是笑容里多了几分危险的玩味。

“林师傅果然…慧眼如炬,明察秋毫。”

他声音放得更软,带着点受伤小兽般的可怜,眼神却像钩子一样缠上来,“是在下眼拙,被这‘垃圾’蒙蔽,还想着…或许能借您妙手,让它脱胎换骨,也好…近水楼台,多瞻仰几次您的风姿。”

他话锋一转,语气充满遗憾,捧得更高,“看来,是它福薄,配不上您这双能‘点化万物’的手。

下次,” 他眼神胶着在林疏桐脸上,一字一句,带着露骨的暗示,“下次我一定寻件真正够‘硬’、够‘古’的宝贝来,亲自送到您手上,请您…好好‘调教’一番。”

林疏桐嗤笑一声,那笑声短促而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她随手将放大镜丢回台面,发出“哐当”一声脆响,如同宣判终场的惊堂木。

她不再看谢砚舟一眼,转身走向水槽,哗啦啦的水声是她下达的最后逐客令。

“门在那边。

不送。”

声音比水流更冰冷刺骨。

谢砚舟看着她的背影,那挺首的脊背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冰墙。

他小心翼翼地收起那幅被贬得一文不值的“颜料垃圾”,脸上的笑容依旧完美无瑕。

只是在转身离开,轻轻带上那扇沉重的木门时,他眼底深处那抹志在必得的精光,亮得惊人,仿佛盯上了最珍贵猎物的野兽。

松月斋的门隔绝了内外。

林疏桐关掉水龙头,甩掉手上的水珠,走到窗边。

楼下,谢砚舟的车正无声滑入夜色。

她面无表情,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玻璃上划过,留下转瞬即逝的雾气。

一个极其微小、形如梧桐叶的印记,在她脑海中清晰浮现——那是她留在赝品画轴夹层深处的、独一无二的“签名”。

谢砚舟…他今天这出蹩脚的“投石问路”,目标真的是那幅垃圾画?

还是…冲着她画轴里那点“梧桐”影子来的?

修复室内,一片死寂。

唯有墙上那幅“心正则笔正”的字,在惨白灯光下,透着一股无声的、巨大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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