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冯友兰先生说的,人生的西个境界。
我有一些新的认识。
我之前总不好确定自己在什么境界,因为我感觉好像自己同时在西个境界中,偶尔这样,偶尔那样。
但今天我好像找到判断的方法了,我真是愚笨,20年学到的东西,25年才略知一二。
我之前之所以困惑,是因为我的判断标准没有冲突,也就是说我在用自然境界判断的时候,不需要其他境界,在功利境界的时候也是如此,道德也是。
倘若自然和功利冲突了,比如自然的我觉得路上有一个手机,手机背上还有500块。
自然境界的我可能就会拿走五百块,随便把手机找个地方扔了,死无对证。
当然必须没有监控才可以。
那功利的我则会联系失主,多个朋友,无论怎么算,也比500划算。
无论名声还是心情还是什么的。
道德境界的我,可能就会考虑把它交给街道管理处,或者公安局,然后出告示去找失主,这旨在宣扬拾金不昧的道德。
天地境界的我,在一个真字,可以捡了,但我多半不捡。
因为我视若无睹的话,他原路返回就可以捡到了,我何必多此一举。
当然前提是人人和我一样。
这西个境界,显然不是我说的这么简单,但总归也算一个基础的判断标准。
看思考的层面,属于什么考量,自然考虑(本能),利益考虑,道德考虑,还是天地考虑(所谓天地考虑,就是天地位焉,万物自化焉。
)越读史铁生,越觉得他的文字,浓浓的关中风。
怪不得我如此喜欢。
不过他与陈忠实的白鹿原不同,陈是老秦人,更敦厚,而史铁生则长出了关中的真与智慧,还有坚韧。
熟悉我的都知道,我最爱这三个品质。
而我有幸也在生病,只是目前不算痛苦。
未来若能以局外人的角度记录下每次痛苦的感觉,那便是为关中文化注入另一种灵魂了。
这也与王菲的,赐我一场病,不谋而合。
(史铁生曾在延安工作)这里呢,就更增加了我的地域自信。
这块黄土高原,能把每个人影响,谁来了这里,都要染上真,智,坚的疾病。
做那个战场上闻战而喜的人,渴望着生活的各种考验。
其实关于史铁生,这后面的我现在读的就不是很懂了。
前面的倒有很多共鸣。
大概《病隙碎笔》百分之50往后,所以我竟然有了放弃的冲动。
等有经历了再翻开。
但我很快警觉了,合上兴许这辈子就不会翻开,所以必须读完。
为这个决定,我又找了如下理由,小时候读诗经,易经,唐诗三百首,论语,哪一个能懂的?
尤其孟子的天将降大任,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甚至辛弃疾的为赋新词强说愁,天凉好个秋。
但现在的自己不感谢曾经的自己吗?
未来的自己不会感谢自己曾经读过史铁生吗?
所以文学,不一定读完了就懂,你尽管读就是,时间会给你答案。
那些曾读过的诗句,兴许都忘了,背过的也忘了。
可一动笔,就想起来了。
比如我一写诗歌,便是赞天地之化育,叹岁月之无穷。
这里不就是庄子和苏轼吗?
再说利益,生病的时候,没有这些东西,我能活下去吗?
即便我活下去了,没有这些东西我该拿什么赚钱,史铁生不会写作岂不是穷死。
即便有政府或其他人供养,那心灵的穷又该何解呢?
这皆世俗的读书之用,文化人要说了,读书还要用,算什么真读书。
我也知道这个很俗,但我确确实实就是用了,总不能自欺欺人的说我没有用,那样我还说什么真,说什么关中文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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