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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少年江湖梦(徐波陈浩)在线阅读免费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云山少年江湖梦(徐波陈浩)

烽砚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云山少年江湖梦》是知名作者“烽砚”的作品之一,内容围绕主角徐波陈浩展开。全文精彩片段: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浩,徐波,李亮的搞笑轻松小说《云山少年江湖梦》,由网络作家“烽砚”倾情创作,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本站无广告干扰,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198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5 10:44:15。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云山少年江湖梦

主角:徐波,陈浩   更新:2025-07-05 14:0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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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断腿英雄与褪色财神七月的落霞镇像口密不透风的铸铁蒸笼,

毒辣的日头将青石板路烤得发烫,连聒噪的蝉鸣都带着焦糊味,

仿佛要把人脑子里的最后一丝水分都蒸干。陈浩斜倚在吱呀作响的竹躺椅上,

左腿打着厚厚的石膏,像一截被拙劣包裹的白萝卜,笨拙地架在漆皮斑驳的矮凳上。

汗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滚落,在锁骨处汇成细流,浸湿了洗得发黄的T恤领口,

黏腻的触感让人心头发躁。茶几上摊着的高考成绩单边角已经卷起,

那串刺眼的数字像道无形的枷锁;枕头下压着的休学通知单更似烧红的烙铁,

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灼人的温度。三天前那场野球场的冲撞,

让他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摔断了胫骨,也摔碎了少年人对未来的所有轻盈想象。

十八岁的夏天,本该是啤酒烧烤与毕业旅行的狂欢季,他却被困在这方逼仄的小院里,

像只折翼的鸟,眼睁睁看着同伴们飞向各自的天空。老旧的电视正播放着九十年代的武侠片,

雪花点在屏幕上簌簌跳动。刀是怎么样的刀?大侠仗剑而立,剑光划破暮色,

身后是层峦叠嶂的江湖,衣袂翻飞间尽是陈浩渴望而不得的快意恩仇。

他盯着屏幕里那个无所不能的身影,胸腔里积压的憋屈如同发酵的面团,

正滋滋地膨胀、上涌。突然,他烦躁地抓过遥控器,“啪”地按灭了电源。刹那间,

世界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窗外传来麻将牌哗啦啦的碰撞声,

老王头家那只打鸣不分时辰的公鸡又在引吭高歌,还有远处巷口叫卖冰棍的吆喝,

所有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却又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而遥远。

巨大的空虚感如藤蔓般缠绕上来,从四肢百骸钻进心脏,勒得他喘不过气。就在这时,

他的目光被墙角那个蒙着厚厚灰尘的旧木箱吸引。箱盖上积了层足以写下名字的灰,

边缘的铜扣早已锈成暗绿色。鬼使神差地,他单脚撑地,扶着墙壁蹦跳过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掀开箱盖。一股混合着樟脑丸和旧纸张的霉味扑面而来,

呛得他忍不住咳嗽起来。箱子里堆满了童年的残骸:褪色的奥特曼卡片边角卷起,

玻璃弹珠在底层泛着幽微的光,几本《故事会》的封面被岁月啃出了毛边。他扒开这些杂物,

指尖触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件——是个黑色硬皮笔记本,

封面上用蓝色圆珠笔写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墨水早已褪成浅蓝,笔画却依旧张牙舞爪,

像三头不甘沉睡的小兽。“云山会”。这三个字像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开了记忆的铁锁。

五年级那个蝉鸣聒噪的午后,落霞镇中心小学后山的香樟林里,

五个扎着歪歪扭扭红领巾的毛头小子,用削尖的树枝当宝剑,捡来的破瓷片当令牌,

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把草叶嚼碎混着泥土抹在手上,就算是“歃血为盟”。

他是自封的“总舵主”,李亮是“青龙堂主”,徐波做了“白虎堂主”,

剩下两个矮个子当了“左右护法”。他们的“江湖”不过是那片长满蒲公英的小树林,

最大的“伟业”是赶走了霸占树洞的流浪猫,还为此被巡山的教导主任抓了个正着,

每人罚写八百字检讨,回家后免不了一顿“竹笋炒肉”。“幼稚。”陈浩低声骂了句,

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记忆里的阳光透过香樟叶隙洒下,

少年们脸上的汗水和笑容一样明亮。那些被老师和家长嗤之以鼻的“过家家”,

此刻却像道微光,突然照亮了他眼下这片灰暗的泥沼。现实如此操蛋,

为何不能给自己造个梦?一个属于落霞镇少年的、热气腾腾的江湖梦!“重振云山会!

”他猛地一拍大腿,全然忘了伤处的疼痛,石膏与木椅碰撞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钻心的剧痛让他龇牙咧嘴,额角瞬间渗出冷汗,

可眼底却燃起了久违的火光——那是被高考失利和断腿阴霾浇灭许久的、近乎愚蠢的热血。

空虚?那就用江湖的风填满它!失意?那就用兄弟义气的烈酒洗刷它!说干就干!江湖儿女,

岂能拖泥带水?他摸出枕边的智能手机,屏幕亮起,

映出“落霞镇扛把子预备役”的群聊界面,

成员列表里只有三个头像:他自己、戴着黑框眼镜的李亮、还有头像永远是游戏角色的徐波。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击,一条带着江湖气的召集令应运而生:浩气长存!云山会即日重组!

戊时三刻,落霞镇后山土地庙,速来拜码头!此乃千秋伟业,迟到者——三刀六洞!

——总舵主:陈浩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他像真的手握虎符的武林盟主,挣扎着起身,

开始布置他的“聚义厅”。储藏室里光线昏暗,唯一的小窗透进一束光柱,

无数灰尘在光里狂舞,宛如一场盛大的微型雪宴。

#### 聚义厅筹备实录:- **神位供奉**:他挪开堆满旧报纸的破纸箱,

露出后墙那幅蒙尘的年画。财神爷头戴乌纱,面带慈笑,手里托着的金元宝早已褪成暗黄色,

衣袍上的金线也斑驳成模糊的痕迹。陈浩盯着看了半晌,突然一拍大腿:“关二爷义薄云天,

就你了!”他扯过搭在椅背上的旧T恤,蘸了点水,小心翼翼地擦拭财神爷的脸,

仿佛在拂去千年的尘埃,神情庄重得像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 **香炉鼎器**:目光在角落逡巡,最终锁定了一个空了的“老抽王”酱油瓶。

瓶身印着的龙纹早已模糊,瓶口还残留着褐色的酱汁痕迹。“嗯,古拙,有江湖气!

”他单脚跳到墙角捡起瓶子,倒出里面几颗干瘪的花生米,又蹦到厨房,

从米缸里抓了把东北大米填进去,米粒在瓶中发出沙沙的声响,权当是“香灰”。

- **歃血盟酒**:江湖结义,岂无血酒?他在杂物堆里翻出半瓶杨梅酒,

玻璃罐里的酒液呈琥珀色,漂浮着几颗皱缩的杨梅。血从何来?他看了看自己打着石膏的腿,

又摸了摸胳膊,最终摇摇头放弃了自残的念头。目光扫过厨房调料架,

一瓶开封许久的番茄酱映入眼帘,暗红的膏体在玻璃瓶里微微晃动。灵机一动!

他倒了半碗白酒,又狠狠挤了三大坨番茄酱进去,用竹筷奋力搅动。

暗红色的液体在碗中旋转,散发出酒精的辛辣、醋酸的微酸,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甜腻,

混合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气息。“嗯,有那味儿了!”他对着碗点点头,

仿佛在品鉴什么琼浆玉露。- **花名册牒**:最后,

他翻出一个边角卷起的田字格作业本,封皮上用铅笔写着“陈浩”两个字,

字迹还带着小学时的稚嫩。他撕掉前面写着数学题的纸页,在空白页的第一行,

用马克笔饱蘸墨水,以一种力透纸背的气势写下:“云山会复兴大典!开天辟地头一遭!

”每个字都超出了田字格的范围,笔画粗重,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狂放与不羁,

墨水在纸页上晕开,像极了宣纸上的浓墨重彩。一切准备妥当。

陈浩拄着从杂物间翻出的旧拖把杆——去掉拖布的木杆刚好能当拐杖,

站在“关二爷”神像前,背对着门口透进来的那束光。灰尘在他周身飞舞,

勾勒出一个略显单薄却努力挺直的身影。他深吸一口气,

试图摆出“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悲壮姿态,可那条打着石膏的腿却不争气地微微颤抖,

额头上因为疼痛和紧张渗出的冷汗,顺着鼻尖滴落,砸在“香炉”旁的水泥地上,

洇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和犹豫的停顿。“咚咚咚”,三声轻叩,像敲在他的心上。

他的第一个“堂主”,来了。陈浩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火光已熊熊燃烧。

他压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声线,在心里默念:“落霞镇的江湖,我陈浩,回来了。

”第二章:理想丰满与钱包骨感储藏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带起一阵呛人的灰尘。

李亮和徐波喘着粗气站在门口,

脸上混杂着奔跑后的红晕和一种“我是不是来错地方了”的茫然。李亮手里还拎着半根油条,

徐波的眼镜片上蒙着一层白雾。“总……总舵主?”李亮试探着喊了一声,

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努力辨认着那个拄着拖把杆、背光而立的身影。陈浩缓缓转身,

努力压下因单腿站立太久而微微颤抖的小腿肚,用自认为低沉威严的嗓音道:“嗯。

青龙、白虎,你们来了。此地,便是我云山会复兴之基业!”他手臂一挥,

差点打到头顶悬着的一个破纸灯笼。李亮肃然起敬,油条都忘了吃。徐波推了推眼镜,

片后的眼睛扫过那褪色的财神爷、空酱油瓶香炉、以及那碗散发着诡异甜酸酒气的暗红液体,

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入会仪式,开始!”陈浩清了清嗓子,仪式感拉满。

他拿起那碗“血酒”,神情庄重:“今日,我兄弟三人,歃血为盟,共襄大业!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他卡壳了,后面的词儿记不太清。“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李亮激动地接口,声音洪亮,震得房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呃…对!”陈浩赶紧点头,

“喝了这碗血酒,便是生死兄弟!来!”他率先豪迈地喝了一大口,

一股浓烈的白酒混合着过期番茄酱的怪味直冲脑门,呛得他眼泪差点出来,强忍着没咳出声,

脸憋得通红。李亮毫不犹豫,接过碗咕咚灌了一口,表情扭曲了一瞬,

但立刻挺起胸膛:“够劲儿!不愧是总舵主!”仿佛喝的是琼浆玉液。轮到徐波,

他小心翼翼抿了一小点,那古怪的味道让他整张脸皱成了包子褶,赶紧放下碗,

掏出随身携带的田字格本本封面已郑重其事写上《云山会典章录》,

转移话题:“总舵主,无规矩不成方圆!当务之急,是定下我云山会之根本大法——帮规!

”“有理!”陈浩正被那口“血酒”搞得有点上头,闻言精神一振。

他跛着脚走到那张摇摇晃晃的折叠桌前,将《云山会典章录》摊开。“本座已有腹稿,徐波,

你执笔!”徐波立刻正襟危坐,掏出圆珠笔,一副军师做派。陈浩背着手,

在狭小的空间里踱步单腿蹦,目光深邃,

仿佛在思考天下苍生:“第一条:云山会宗旨——惩恶扬善,替天行道!” 他顿了顿,

觉得这句很有气势。“惩…惩啥?”徐波抬头,笔悬在半空。“惩恶扬善!”陈浩提高音量。

“哦哦,惩恶扬善。”徐波低头,在本子上写下:“成饿羊扇”。他觉得“惩”字太复杂,

用个同音字代替应该问题不大。“替天行道”倒是会写。“第二条:凡我会众,

需谨守江湖道义,不得恃强凌弱,欺压良善!”陈浩继续。“不得…持强凌弱?

”徐波皱着眉,“持”字怎么写来着?他偷瞄了一眼李亮手里的油条,灵光一闪,

写下:“不得吃强拎弱”。嗯,不能抢别人吃的,也不能随便拎走弱小,意思差不多。

“第三条:严禁沾染黄、赌、毒!一经发现,三刀六洞!”陈浩语气森然,试图营造威慑力。

“黄赌毒…”徐波这次很确定,“毒”字不会写。

他记得电视里扫毒新闻常提“洗脚屋”藏污纳垢。对!“洗脚”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大笔一挥:“禁止洗脚!”陈浩沉浸在“立法者”的角色里,并未细看徐波的鬼画符。

他走到李亮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李亮激动得差点把油条捏碎:“李亮,

你乃我青龙堂主,执掌刑名!日后执法,便靠你了!”李亮胸膛一挺,眼神狂热,唰地一声,

从背后抽出一根缠着胶布、锈迹斑斑的钢管,上面歪歪扭扭贴着几张奥特曼贴纸。

“总舵主放心!谁敢坏我帮规,我这‘光之裁决’定叫他好看!”他挥舞了一下钢管,

带起一阵风,差点把酱油瓶香炉扫倒。“好!有气势!”陈浩很满意。

他又转向徐波:“徐波,你乃白虎堂主,主掌文书、钱粮、谋略!

这招募会员、壮大我帮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当务之急,是解决经费问题!

”他摸了摸自己比脸还干净的口袋,语气沉重。徐波扶了扶眼镜,

镜片闪过一道自认为的智慧光芒:“总舵主勿忧!属下已有一策,定能吸引四方豪杰,

充盈我帮库银!”他翻开《云山会典章录》新的一页,龙飞凤舞地写下一行大字,

然后展示给陈浩和李亮看:“入会大酬宾!交会费70元,

享基础会员福利参与帮派活动优先权!”陈浩皱眉:“七十?太少了!

连顿像样的火锅都吃不起!怎么体现我云山会的格调?”徐波早有准备,神秘一笑,

在下面又加了一行:“尊享VIP待遇:一次**200元,

即可获得‘帮主叫爹’服务一次!机会难得,先到先得!”空气瞬间凝固。

陈浩和李亮都石化了。陈浩的嘴巴张了张,没发出声音。李亮手里的油条“啪嗒”掉在地上。

“徐波!”陈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你…你写的这是什么东西?

!‘帮主叫爹’?!”徐波一脸无辜和自信:“总舵主,此乃攻心之计!根据我的市场调研,

落霞镇青少年普遍存在‘父权缺失认同焦虑’。我们精准定位需求,提供差异化服务!

两百块就能当一回‘爹’,这诱惑力,杠杠的!保管他们挤破头来交钱!

这叫…这叫‘痛点营销’!”他为自己用了这么专业的词而沾沾自喜。陈浩眼前一黑,

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想象中的江湖豪杰投奔,变成了一群花钱来当他“爹”的混蛋?

这和他惩恶扬善的伟业有半毛钱关系?!“不行!绝对不行!”陈浩几乎是在咆哮,“删掉!

立刻!马上!

给我改成…改成‘享受帮主亲自指点武艺’或者…或者‘优先参与劫富济贫行动’!

”“哦…”徐波有些失望地划掉那行惊世骇俗的字,

“指点武艺…劫富济贫…”他一边嘟囔一边改,字迹依旧潦草。“还有,”陈浩深吸一口气,

努力平复心情,“帮规!徐波,把你写好的帮规念一遍!大家共同参详!”徐波清了清嗓子,

郑重地捧起他的《云山会典章录》,用朗诵课文的腔调念道:“云山会根本大法!

第一条:成饿羊扇,替天行道!”陈浩:? “第二条:不得吃强拎弱!

”李亮茫然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半根油条,又看了看瘦小的徐波,

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分给他点。 “第三条:禁止洗脚!一经发现,三刀六洞!

”陈浩和李亮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缩了缩脚。“停!!!

”陈浩的咆哮几乎掀翻了屋顶的灰尘,“徐波!你这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成饿羊扇’?

‘不得吃强拎弱’?‘禁止洗脚’?!!!”徐波一脸委屈,指着本子辩解:“总舵主,

没错啊!您说的,惩恶扬善,我写成‘成饿羊扇’,替天行道!您说不得恃强凌弱,

我写成‘不得吃强拎弱’,不能抢吃的也不能欺负弱小!您说禁止黄赌毒,

那个‘毒’字太难写,我写成‘禁止洗脚’!洗脚屋不是最毒的地方吗?电视上都扫黄打非!

”陈浩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眼前金星乱冒。他精心构建的江湖秩序,

在徐波那支破笔和满脑子的馊主意下,

变成了一个充斥着饥饿的羊、抢吃的壮汉和一群臭气熏天的神经病的荒诞世界!他捂着胸口,

感觉比腿还疼。李亮虽然没太听懂那些字,但“三刀六洞”和“禁止洗脚”他听明白了,

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脚,又看看徐波,再看看那根“光之裁决”钢管,

瓮声瓮气地问:“总舵主…那…那俺们以后都不能洗脚了?违令真要捅六个窟窿?

”陈浩彻底绝望了。他看着眼前这两个“得力干将”:一个抱着贴奥特曼的钢管,

满脑子暴力却连字都认不全;一个满嘴跑火车,

写个帮规能写出“禁止洗脚”和“帮主叫爹”这种惊世骇俗的条款。理想很丰满,

现实…不仅骨感,还他妈畸形!他疲惫地挥挥手,

连训斥的力气都没了:“算了…算了…帮规…先这样吧。徐波,把招募启事改好,

去掉…去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就写‘云山会广纳贤才,共举义旗,惩恶扬善!入会费70元!

’ 贴出去!李亮,你去…去门口守着,看看有没有人来!

”徐波悻悻地划掉他那“天才营销案”,重新誊写。李亮则抱着他的钢管,

像尊门神一样堵在储藏室门口,警惕地扫视着外面空荡荡的巷子,

眼神里充满了对“光之裁决”首次实战的期待。陈浩颓然坐回那把吱呀作响的竹躺椅上,

看着昏暗光线中飞舞的尘埃,还有那对着他憨笑的财神爷。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淹没了他。

他宏伟的江湖蓝图,第一步就差点夭折在“洗脚”和“叫爹”上。这江湖路,

怎么跟他妈想象的不太一样啊?他拿起那碗剩下的“血酒”,看着那粘稠暗红的液体,

犹豫了一下,还是仰头灌了下去。这一次,那古怪的味道似乎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反而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苦涩辛辣。“惩恶扬善…替天行道…”他喃喃自语,

声音在堆满杂物的储藏室里显得格外空洞。门外,李亮忠实地执行着守卫任务。

一只野猫从墙头跳过,他立刻举起钢管,低吼一声:“呔!何方妖孽!

” 野猫轻蔑地瞥了他一眼,优雅地消失在巷尾。徐波终于誊写好了“正常版”的招募启事,

歪歪扭扭的字迹贴在落霞镇唯一一根还算完整的电线杆上,在午后的热风里,

蔫头耷脑地晃动着。云山会的复兴大业,

就在这弥漫着番茄酱、灰尘味和荒诞气息的储藏室里,以及一张无人问津的小广告中,

艰难地、滑稽地,迈出了它摇摇晃晃的第一步。而陈浩的“总舵主”之路,注定荆棘密布,

笑料百出。第三章:奥特曼的陨落与百人溃逃落霞镇废弃的砖窑厂,残阳如血,

给断壁残垣镀上了一层悲壮的金边。风卷起地上的沙尘,

颇有几分肃杀之气——如果忽略空气中隐约飘来的猪粪味的话。

陈浩拄着他的拖把 “龙头拐”,站在一块半塌的砖垛上,努力挺直脊梁。

他的石膏腿在下午的奔波中隐隐作痛,但此刻,

一股混杂着紧张、兴奋和破罐子破摔的豪情支撑着他。身后,稀稀拉拉站着三十几号人。

这就是云山会倾巢而出的“精锐”了。除了核心三人组,

大部分是徐波那蔫头耷脑的招募启事吸引来的半大孩子,

以及几个在台球厅听说“有架打”就来看热闹的街溜子。

八门:锈迹斑斑的自行车链子、拖把卸下来的木棍、甚至还有两个举着从工地顺来的空心砖。

唯一像点样子的,是站在陈浩左前方、如同门神般的李亮。

李亮双手紧握着他的“光之裁决”——那根缠满胶布、锈迹斑斑的钢管。此刻,

钢管上那几张奥特曼贴纸,赛罗和迪迦在夕阳下闪闪发光,仿佛真的蕴藏着光之力量。

他眼神狂热,肌肉紧绷,鼻孔喷着粗气,像一头即将冲锋的斗牛。

徐波则紧张地躲在陈浩侧后方,手里紧紧攥着他那本《云山会典章录》,

仿佛那是能抵挡刀剑的盾牌,嘴里念念有词,

似乎在背诵什么“孙子兵法”——可惜他大概率背的是“孙子”而非“兵法”。“总舵主,

飞鹰帮的人…好像有点多啊?”一个举着空心砖、胳膊在发抖的半大孩子小声嘀咕。

陈浩极目远眺。砖窑厂另一头,黑压压一片人影,正不紧不慢地压过来。粗略估计,

不下五十人。统一的黑色紧身背心,手臂上纹着粗糙的飞鹰图案,有的像鸡,

有的像愤怒的小鸟。为首一人,身材壮硕,叼着烟,手里拎着一把明晃晃的开山刀,

刀刃在夕阳下反射着刺目的寒光。他身后的人,也大多拿着钢管、棒球棍,

甚至还有几把西瓜刀。一股真实的、带着汗臭和劣质烟草味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陈浩咽了口唾沫,手心全是汗。他想象中的“江湖对决”,是双方摆开阵势,高手过招,

点到即止。眼前这阵仗,更像是屠宰场要开张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打着石膏的腿,

一阵心虚。“哼,土鸡瓦狗,何足道哉!”陈浩强作镇定,模仿着影视剧里的台词,

声音却有点飘,“李亮!扬我云山会威名的时候到了!让他们见识见识‘光之裁决’的厉害!

”“得令!”李亮如同打了鸡血,眼中爆发出狂热的战意。他大吼一声,

如同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高举着贴满奥特曼贴纸的钢管,一马当先,

朝着飞鹰帮那黑压压的人群就冲了过去!他跑动的姿势极其夸张,每一步都踏起尘土,

嘴里还发出意义不明的战吼:“奥特之力!赐予我光!啊啊啊——!!”云山会这边,

几个被李亮“气势”感染的热血小学生,也跟着嗷嗷叫地冲了上去。其他人则面面相觑,

脚步迟疑。飞鹰帮那边,叼烟的壮汉,看着冲过来的李亮,嗤笑一声,把烟头狠狠摔在地上。

“妈的,哪来的傻逼?拿根烧火棍贴俩卡通画就敢来挑事?”他随意地挥了挥手,“老三,

去,给这二愣子醒醒脑!”一个精瘦的汉子应声而出,手里拎着根实心的镀锌钢管,

狞笑着迎向李亮。两军相接!李亮的“光之裁决”带着风声,用尽全身力气,

朝着那精瘦汉子的脑袋狠狠砸下!姿势大开大合,颇有几分“力劈华山”的架势,

充满了影视剧里英雄决战的仪式感。精瘦汉子只是随意地侧身一让,

动作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李亮这志在必得的一击就落了空。

巨大的惯性带着李亮向前踉跄了一步。不等他站稳,精瘦汉子的钢管已经带着沉闷的破空声,

闪电般抽在李亮握着钢管的右手腕上!“咔嚓!”一声脆响,

分不清是骨头响还是钢管碰撞声。“嗷——!”李亮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感觉手腕像是被铁锤砸碎了。那根承载着他全部“光之力量”信仰的钢管,脱手飞出,

在空中划出一道可笑的弧线,然后——“哐当”一声,不偏不倚,

卡在了旁边一棵歪脖子老槐树的树杈里! 几张奥特曼贴纸在风中无助地飘荡着。

李亮捂着手腕,疼得原地直跳脚,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信仰的“光之力量”,

在绝对的速度和实战经验面前,脆弱得像张纸。云山会这边,刚刚被点燃的一点热血,

瞬间被这残酷的一幕浇得透心凉。冲上去的几个小学生,被飞鹰帮的人像赶小鸡一样,

三拳两脚就放倒在地,哭爹喊娘。“就这?”刀疤鹰失望地摇摇头,像看一群蝼蚁,“妈的,

浪费老子时间!兄弟们,给我上!把这群不知死活的毛崽子屎都打出来!”他挥了挥开山刀。

飞鹰帮众人发出一阵哄笑和怪叫,如同出闸的恶狼,挥舞着家伙,气势汹汹地压了上来!

那真实的杀气,吓得云山会这边不少人腿肚子直转筋。陈浩脸色煞白,

杵着拖把杆的手抖得像筛糠。他想象中的热血江湖,在这一刻露出了狰狞的獠牙。怎么办?

跑?可他是总舵主!不跑?等着被打断另一条腿吗?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呜哇——呜哇——呜哇——!!”一阵尖锐刺耳、由远及近的警笛声,

毫无预兆地划破了砖窑厂的上空!声音嘹亮清晰,仿佛就在耳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让所有人都僵住了。刀疤鹰脸色剧变,猛地回头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眼神惊疑不定:“妈的!条子?!”他话音未落,砖窑厂围墙外,

一个看热闹看得正起劲的放羊老头,被这紧张气氛感染,

下意识地、用他赶羊时最大的嗓门吼了一嗓子:“警察来啦——!快跑啊——!!

”这声苍老却极具穿透力的呼喊,如同在滚油里泼进一瓢冷水!

前一秒还凶神恶煞的飞鹰帮众人,瞬间魂飞魄散!什么帮派尊严,什么砍人立威,

在“警察”二字面前统统化为乌有!他们如同被开水烫到的蚂蚁群,发出一片惊恐的嚎叫,

丢盔弃甲,抱头鼠窜!钢管、棒球棍扔了一地,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刀疤鹰,跑得比谁都快,开山刀都不要了,连滚带爬地翻过一道矮墙,

消失得无影无踪。云山会这边也懵了。恐惧是会传染的!

看着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敌人瞬间崩溃逃窜,他们那根紧绷的神经也“啪”地断了!“跑啊!

” “警察抓人啦!” “别踩我鞋!”哭喊声、尖叫声、推搡声混作一团!几十号人,

连同地上被打倒呻吟的,如同没头苍蝇一样,朝着四面八方亡命奔逃!场面彻底失控,

混乱不堪。有人被绊倒,立刻被后面的人踩过;有人慌不择路,

一头撞在砖垛上;有个小学生堂主,一边跑一边哭喊:“我的弹珠!我的弹珠掉了!

”场面之混乱荒诞,堪比一场大型踩踏事故的闹剧版。陈浩被汹涌的人流裹挟着,

身不由己地往前跑。拖把杆早就不知道丢哪去了,他单腿蹦跳着,狼狈不堪,

好几次差点摔倒。恐惧和荒谬感淹没了他。这就是他想要的江湖?

一场因为一声假警报引发的百人溃逃大戏?混乱中,一个瘦小的身影却逆着人流,

像条泥鳅一样钻到了战场边缘。是唐小林!他不知何时也混进了队伍。此刻,

他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反而带着一种市井小民特有的精明和冷静。

他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地上飞鹰帮丢弃的“装备”。钢管?太重,不好拿。棒球棍?没特色。

开山刀?太危险,也不敢要。突然,他眼睛一亮!那个被李亮一钢管吓退的精瘦汉子,

跑得太急,脚下一滑,一只鞋掉了!那是一只质量还不错的运动鞋,鞋带看着挺结实!

唐小林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箭步冲上去,在精瘦汉子骂骂咧咧回头找鞋的瞬间,

麻利地抽出那只鞋的鞋带!然后,

让远处惊魂未定的徐波目瞪口呆的事——唐小林迅速把自己脚上那双快断掉的破鞋带解下来,

扔在地上,然后把偷来的、还算完好的鞋带,系在了自己那双破鞋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不到十秒钟。唐小林系好鞋带,用力蹬了蹬脚,感觉舒服多了。他满意地点点头,

像做完一单小生意,然后才不紧不慢地混入溃逃的人群,消失在一片扬起的尘土中。

陈浩终于被徐波和李亮,连拖带拽地拉出了砖窑厂,躲进了一条臭烘烘的小巷。

三人瘫坐在垃圾堆旁,大口喘着粗气,如同三条离水的鱼。陈浩看着李亮红肿的手腕,

看着徐波沾满灰尘、惊魂未定的脸,看着自己那条打着石膏、此刻显得更加沉重的腿。

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落在他脸上,映照出无尽的迷茫和挫败。武器?没抢到,

还赔上了李亮的“光之裁决”资金?更是天方夜谭。 威严?在百人溃逃的闹剧中碎成了渣。

唯一“缴获”的,是唐小林脚上那两根从敌人鞋上薅下来的鞋带。

“总…总舵主…俺的手…好疼…”李亮带着哭腔,他的“光之信仰”彻底崩塌了。

徐波哆哆嗦嗦地翻开他的《云山会典章录》,试图找到应对眼前局面的条款,

可惜只看到一堆“成饿羊扇”和“禁止洗脚”。 陈浩疲惫地闭上眼睛。

砖窑厂里那声苍老的“警察来啦”和百人溃逃的混乱喧嚣,还在他脑子里嗡嗡作响。

惩恶扬善?替天行道? 江湖梦的第一个大跟头,摔得如此狼狈,如此响亮,

如此…他妈的荒诞!他睁开眼,看着巷子口昏黄的路灯亮起,

喃喃道:“武器…钱…得想别的办法了…” 语气里充满了走投无路的苦涩。

成立“神偷堂”的念头,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迫切地,

在他那颗被现实揍得鼻青脸肿的心里,冒了出来。远处,

那根卡在树杈上的“光之裁决”钢管,在晚风中微微晃动,上面的赛罗和迪迦,

在路灯下反射着微弱而滑稽的光。

第四章:神偷致富与“债主”的仁义落霞镇后山那座破败的落霞寺,

成了云山会新的“总舵”。阴森的大殿里,蛛网密布,残破的佛像在昏暗的光线下似笑非笑,

仿佛在嘲讽这群少年荒唐的野心。空气里弥漫着香烛的霉味、汗味,

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腊肠味。陈浩坐在一个垫着破蒲团的功德箱上,眉头紧锁,

石膏腿搁在另一个蒲团上。李亮的手腕缠着廉价的绷带,垂头丧气地坐在角落里,

时不时幽怨地看一眼大殿外那棵老槐树——他的“光之裁决”还孤零零地卡在树杈里,

像个失败的图腾。徐波则蹲在地上,借着从破窗棂透进来的光线,

愁眉苦脸地在《云山会典章录》上写写画画,试图修订那部永远无法正常的“根本大法”。

砖窑厂惨败的阴影,像一块沉重的湿布,裹在每个人心头。武器?资金?威严?全成了泡影。

帮派士气低落到极点,招募来的几十号人跑了大半,只剩下十几个铁杆成员,

此刻都蔫头耷脑地缩在角落里,气氛沉闷得能拧出水。“总舵主,”徐波终于忍不住了,

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声音带着哭腔,“库银…只剩三块五毛钱了!

连给李亮买瓶红花油都不够!这样下去…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

”他痛心疾首地引用了一句不知哪部电影的台词。陈浩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理想很遥远,

现实很骨感,骨感到硌得人肉疼。惩恶扬善?替天行道?当务之急是填饱肚子,

是弄点像样的“装备”,是…是让这该死的“云山会”看起来像个样子!就在这时,

大殿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被推开了。唐小林瘦小的身影钻了进来,

背上扛着一个鼓鼓囊囊、用破麻袋包裹的东西,几乎把他整个人都压弯了腰。

他脸上带着一种市井小贩特有的、完成一单生意后的满足感,与殿内的愁云惨雾格格不入。

“噗通!”唐小林把麻袋重重地扔在积满灰尘的地上,激起一片尘埃。“唐小林?

你…你弄的啥?”陈浩疑惑地问。唐小林没说话,麻利地解开麻袋口。哗啦一声,

一堆银光闪闪的东西滚了出来——几根切割整齐、长短不一的铝合金窗框!

在昏暗的大殿里,反射着冰冷而诱人的光泽。所有人都愣住了,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堆窗框。“这是…”陈浩的声音有些干涩。“镇东头,

‘大发铝合金门窗’仓库后墙的。”唐小林拍了拍手上的灰,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他家新进的货,窗户还没装,框子堆在墙角。

我瞅准他们吃午饭的空档,卸了几根。这玩意儿,废品站收,一斤能卖小两块呢!

”他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你…你偷的?!”徐波失声叫道,

下意识地捂紧了怀里的《典章录》,

仿佛上面写着“禁止盗窃”几个烫金大字虽然只写了“禁止洗脚”。唐小林瞥了他一眼,

理直气壮:“什么叫偷?总舵主不是说‘惩恶扬善,劫富济贫’吗?那‘大发门窗’的老板,

心黑着呢!上次我爹找他修个窗框,要价贼高!我们拿他点东西,那是替天行道!再说了,

”他指了指角落里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兄弟们,“这不就是‘济贫’?卖了钱,

大家都能吃顿饱饭!”一番歪理,竟说得陈浩哑口无言。他看着那堆闪着寒光的铝合金窗框,

又看看兄弟们眼中骤然燃起的、对食物渴望的绿光。惩恶扬善?劫富济贫?这…这算吗?

他心里有个微弱的声音在抗议,但另一个更响亮的声音在说:管他呢!总比饿死强!

先活下去再说!“干…干得好!”陈浩的声音有些发虚,但努力装出赞许,“唐小林,

你…你立了大功!本座封你为…神偷堂堂主!专司…专司筹措粮饷,替天行道!

”唐小林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上弯了弯。堂主?头衔不错!他喜欢这种“专业对口”的感觉。

神偷堂的成立,如同给垂死的云山会打了一针强心剂。唐小林这个“堂主”,

展现出了惊人的“业务能力”和“务实精神”。他的“劫富济贫”目标,

镇一切“有油水且容易下手”的角落:次日: 他扛回半扇油光发亮的腊肉和几串风干腊肠,

来源是镇供销社后院晾晒的职工福利。“供销社主任,肥头大耳,一看就不是好人!

劫他的富,济我们的贫!”第三日: 他推回来一台硕大的、能插U盘播放的广场舞音响!

来源是镇老年活动中心门口。“那群老头老太太,天天放《最炫民族风》,吵得人睡不着觉!

我们替天行道,收了这扰民的凶器!还能给兄弟们放点带劲的!”当晚,

落霞寺大殿里回荡着震耳欲聋的网络神曲,驱散了部分鬼气,也震落了不少房梁上的灰。

第四日: 他甚至搞回来一辆半新的轮椅!来源是镇敬老院储藏室。“敬老院王院长,

克扣老人伙食费!这轮椅放着也是生锈,不如拿来给总舵主您代步!也算物尽其用!

”陈浩看着那轮椅,再看看自己打着石膏的腿,心情复杂。赃物清单越来越长,越来越荒诞。

音响、轮椅、几捆崭新的跳绳、一箱过期的碳酸饮料、甚至还有半袋狗粮…陈浩坐在轮椅上,

被徐波推着,“巡视”着他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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