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云小说 > > 七蛊录·殉情之章(素雪凌风)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七蛊录·殉情之章)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其它小说连载
“杨余歌”的倾心著作,素雪凌风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七蛊录·殉情之章》的男女主角是凌风,素雪,这是一本悬疑灵异小说,由新锐作家“杨余歌”创作,情节精彩绝伦。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44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5 10:14:59。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七蛊录·殉情之章
主角:素雪,凌风 更新:2025-07-05 14:35:31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引子:乱世蝶匣烽烟,如同肮脏的抹布,在铅灰色的天穹上肆意涂抹。官道两旁,
焦黑的田垄裸露着伤口,残破的旌旗半埋在泥泞里,乌鸦聒噪着盘旋,
啄食着无人收敛的朽骨。空气里塞满了血腥、焦糊和绝望的尘埃味。凌风勒住缰绳,
身下疲惫的战马喷着粗重的白气。他一身洗得发白的靛蓝劲装早已遍布裂口与暗沉的血渍,
风尘仆仆,却掩不住眉宇间那道深深刻入的疲惫与忧色。他身后,紧挨着马鞍的,是素雪。
她用一块灰扑扑的头巾裹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像两泓浸在寒潭里的星子,
清澈依旧,却盛满了颠沛流离的惊惶和对前路未卜的茫然。她纤细的手臂紧紧环着凌风的腰,
仿佛他是这乱世洪流中唯一的浮木。“过了前面那座山,就是白水关了。”凌风的声音沙哑,
带着长途奔波的干涩,他努力想让语气轻松些,“关内有我旧识,能暂时安顿。
到了那儿……”他顿了顿,后面的话被一声尖锐的破空厉啸打断!“咻——!”“噗嗤!
”一支淬着幽蓝寒光的弩箭,如同毒蛇的信子,狠狠咬进了凌风坐骑的后臀!“唏律律——!
”战马凄厉长嘶,剧痛让它瞬间人立而起,发狂般向前猛蹿!
巨大的惯性将马背上的两人狠狠甩飞出去!“小心!”凌风在空中猛地拧身,
将素雪死死护在怀里!“砰!”两人重重摔在官道旁冰冷的泥泞里!翻滚了几圈才停下。
凌风闷哼一声,左肩传来钻心的剧痛,一支同样的弩箭深深钉入了他的皮甲缝隙!
箭杆上诡异的蓝色纹路在昏暗天光下闪烁。剧毒!他顾不上查看伤口,
猛地翻身将素雪压在身下,染血的长刀已然出鞘,警惕地扫视四周。官道两侧的枯树林里,
影影绰绰,七八个穿着杂色皮甲、面目凶悍的流寇显出身形,
手中的劲弩和长刀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寒光。“嘿嘿,大哥,点子扎手,还有个水灵的小娘子!
”为首一个独眼龙舔着干裂的嘴唇,眼中淫邪之光毫不掩饰。“男的宰了,女的带走!
”另一个刀疤脸狞笑着逼近。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素雪。
她看着凌风肩头那支幽蓝的弩箭,看着步步紧逼的凶徒,
看着这漫无边际的乱世荒芜……前路白水关,已成泡影。身后,是追兵和更深的绝地。
难道……终究逃不过这生离死别的宿命?就在这时!
一阵极其细微、却又无比清晰的“扑簌簌”声,从凌风怀中传出。那声音,
如同蝶翼在狭小空间内焦急地拍打。凌风一怔,猛地想起什么。他一手持刀戒备,
另一只手迅速探入怀中,掏出一个仅有巴掌大小的、非金非木的漆黑小匣。匣身冰冷,
布满细密如蛛网的天然纹路,此刻正微微震颤着,发出那奇异的扑翅声。
“蝶匣……”素雪也认了出来,这是他们在一处荒废古观避雨时,
偶然在神像座下发现的奇异之物。当时只觉得精巧神秘,便带在了身上。“咔嚓。
”一声轻响,如同冰晶碎裂。那漆黑的蝶匣,竟在凌风染血的手中,
自行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没有光,没有烟。只有两缕气息,一黑一白,
如同拥有实质的轻烟,瞬间从缝隙中逸出!那缕纯白的气息,如同初雪凝成的精灵,
带着一种至纯至净、近乎神圣的冰寒,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永恒的哀婉气息,
在出现的刹那,便如同被磁石吸引,毫不犹豫地、轻盈地扑向近在咫尺的素雪!
素雪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眉心一凉!那股纯净的冰寒瞬间钻入,直抵灵魂深处!
没有痛苦,只有一种奇异的、仿佛被最温柔的月光包裹的安宁感,
以及一种……宿命般的牵绊感瞬间建立。与此同时!
那缕漆黑如墨、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气息,带着一种深沉如渊、炽烈如火的厚重感,
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近乎毁灭的决绝意志,
同样精准地、猛地钻入了凌风紧盯着素雪的眉心!凌风身体剧震!
一股沉甸甸的、如同熔岩般的灼热感瞬间在脑中炸开,随即蔓延至四肢百骸!
与那灼热相伴的,
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与素雪灵魂深处那缕冰寒气息瞬间建立的、牢不可破的绝对链接!
他清晰地“感觉”到了素雪此刻的惊惶、绝望,以及那缕冰寒带来的奇异安宁。而素雪,
也在同一刹那,
“感觉”到了凌风肩头的剧痛、他滔天的怒火、以及那缕漆黑带来的、焚毁一切的守护意志。
“什么东西?!”逼近的流寇头子被这诡异的一幕惊得脚步一顿。凌风猛地抬头!
眼中血丝密布,瞳孔深处,除了燃烧的怒火,更有一丝新生的、非人的冰冷与决绝!
肩上的箭伤剧痛依旧,但一股源自灵魂链接的、属于素雪传递来的微弱安宁感,
竟奇异地压制了毒素的蔓延和部分痛楚!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仿佛与素雪的生命力在无形中交融、共振!“找死!
”凌风发出一声低沉的、如同受伤猛虎般的咆哮!他不再是被追杀的困兽,
而是化身为守护伴侣的凶神!长刀带着凄厉的破风声,以超越常理的速度和力量,
狠狠劈向最近的刀疤脸!刀光如匹练!“噗——!”一颗头颅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表情,
冲天而起!血柱喷溅!独眼龙和其他流寇被这凶悍绝伦、气势暴涨的一刀彻底震慑!
他们看着凌风眼中那混合着人类怒火与非人冰冷的恐怖眼神,
看着地上同伴兀自抽搐的无头尸体,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妖……妖怪!撤!快撤!
”独眼龙肝胆俱裂,怪叫一声,转身就逃!其余流寇更是魂飞魄散,
连滚带爬地消失在枯树林深处。官道上,瞬间只剩下粗重的喘息、浓郁的血腥,
以及……紧紧相拥的两人。凌风拄着刀,单膝跪地,剧烈地喘息。
肩头的箭伤因刚才的爆发而撕裂,剧痛阵阵袭来。但他更清晰地感受到,
怀中素雪冰凉颤抖的身体,以及两人灵魂深处那根无形的、却坚韧无比的链接之弦。
素雪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泪痕未干,眼中却不再是纯粹的绝望,
而是混杂着劫后余生的心悸、对凌风伤势的揪心,
以及……对那灵魂深处奇异链接的茫然与一丝隐秘的依赖。她伸出冰凉的手指,
颤抖着抚上凌风肩头那支幽蓝的弩箭。就在指尖触碰到冰冷箭杆的刹那!
一股尖锐的、如同烧红钢针贯穿肩膀的剧痛,
毫无征兆地、同步地在素雪自己的左肩相同位置猛地炸开!“呃啊!”素雪痛呼一声,
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凌风瞳孔骤缩!
他清晰地“感觉”到了!那痛楚并非来自自身,而是通过灵魂链接,
百分百地、同步地传递自素雪!他受伤,她感同身受!“素雪!
”凌风急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素雪咬着毫无血色的下唇,强忍着肩头那撕裂般的剧痛,
看向凌风的目光充满了震惊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这同生共死的链接,是福?是劫?
凌风看着蝶匣裂开的那道缝隙,又看向怀中因剧痛而微微颤抖的爱人,
一种沉甸甸的、混合着后怕与决然的明悟涌上心头。这黑白双蛊,
是他们乱世飘萍中抓住的唯一生机,也是套在彼此灵魂上,无法挣脱的……同心之锁。
第一幕:双生之绊白水关的城墙在暮霭中显露出灰黑色的巨大轮廓,如同疲惫巨兽的脊梁。
关隘盘踞在两山夹峙的险要之处,扼守着通往相对安宁的南方的咽喉。凌风牵着马,
素雪紧靠在他身侧,两人都裹着厚实的粗布斗篷,帽檐压得很低,
尽量不引人注目地随着稀疏的人流挪向城门。城门口盘查森严。披甲的兵卒眼神锐利如鹰,
扫视着每一个入关者。告示栏上,几张墨迹淋漓的海捕文书格外刺眼,
上面绘制的凶徒面目狰狞,悬赏金额令人咋舌。凌风的心弦绷紧。
他肩头的箭伤在斗篷下隐隐作痛,更关键的是,
上的人——正是半月前在落雁峡伏击官军粮队、被他亲手格杀的悍匪头目“血手人屠”罗彪!
当时情势危急,他来不及处理首级便带着素雪突围,没想到通缉令这么快就贴到了这里。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刀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肩头的伤口因紧张而传来一阵抽痛,
几乎同时,身侧的素雪身体也微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凌风立刻通过灵魂链接,
“感觉”到了她左肩同步传来的刺痛感,以及她心中骤然升起的强烈不安。“别怕。
”凌风的声音压得极低,通过灵魂链接,他的意念如同暖流般直接传递过去,“有我。
”素雪没有转头,只是将斗篷裹得更紧了些,
冰凉的手指在斗篷下悄悄攥住了凌风的一角衣襟。那灵魂深处传来的、凌风沉稳坚定的意念,
如同定海神针,稍稍抚平了她心中的惊涛骇浪。
她甚至能隐隐“感觉”到凌风此刻的警惕与计算,如同自己脑海中的一部分。轮到他们了。
守门的小校官目光如炬,扫过凌风风尘仆仆却难掩精悍的身形,
又瞥向他腰间那柄用粗布缠绕的长刀,最后落在素雪低垂的帽檐下,
那露出的一小截白皙得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脖颈上。“哪里人?入关何事?
”小校官声音带着公事公办的冷硬。“北边逃难来的,投亲。”凌风微微躬身,
声音沙哑疲惫,将一个落魄武夫的形象演得惟妙惟肖,“这是我内子,路上受了风寒。
”他侧身,状似无意地将素雪挡在身后。就在他侧身的瞬间,肩头箭伤的抽痛再次传来,
素雪的身体又是一颤。这次,凌风清晰地“听”到了她心底一声压抑的痛哼。
小校官狐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他忽然伸出手,
指向凌风肩头斗篷下微微凸起、渗着暗红的位置:“那里是什么?”气氛瞬间凝滞!
凌风肌肉瞬间绷紧,右手已悄然按在刀柄之上!灵魂链接中,
素雪的恐惧如同实质的冰水瞬间将他淹没,同时,
他也将自己的决绝与准备暴起的意念传递过去——若事不可为,拼死也要护她冲出去!
千钧一发!“王头儿!东门有情况!像是‘鬼见愁’那伙马匪的探子!
”一个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来,急声禀报。小校官脸色一变,狠狠瞪了凌风一眼,
终究是军情紧急,不耐烦地挥挥手:“快滚进去!别挡道!”凌风如蒙大赦,
强压着翻腾的气血,拉着素雪快步穿过厚重的城门洞。身后沉重的城门缓缓闭合,
将外面世界的杀机暂时隔绝。关内街道狭窄拥挤,
弥漫着汗味、牲畜味和一种紧绷的战争气息。两人寻了一处僻静角落的简陋客栈住下。
房间狭小昏暗,只有一床一桌。门一关上,凌风再也支撑不住,踉跄一步,
背靠着冰冷的土墙滑坐在地,斗篷滑落,露出肩头那支幽蓝的弩箭。
伤口周围皮肉已呈青黑之色,肿胀发亮,散发着不祥的气息。“风哥!”素雪惊呼,
扑跪在他身边,泪水瞬间涌出。她顾不得自己左肩同样撕裂般的剧痛,
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伤口,却又怕加剧他的痛苦。“别碰,有毒。”凌风喘息着,
脸色因失血和毒素而灰败。他咬着牙,左手猛地握住箭杆,眼神一狠!“呃——!
”一声压抑的闷哼!“噗嗤!”箭矢带着一块乌黑的皮肉被硬生生拔出!鲜血瞬间喷涌!
几乎在箭拔出的同一瞬间!“啊——!”素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左肩,
仿佛那里也被无形的利箭贯穿!剧烈的、同步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身体蜷缩成一团,
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那痛楚是如此真实,如此剧烈,远超她自身能承受的极限!
凌风也因这同步传递而来的、叠加了素雪承受极限的剧痛而眼前一黑,几乎晕厥!
他猛地咬破舌尖,剧痛和血腥味刺激着神经,强迫自己清醒!他顾不上处理自己喷涌的伤口,
用尽全身力气,伸出未受伤的右臂,将因剧痛而抽搐的素雪紧紧、紧紧地搂入怀中!
“忍……忍一下……素雪……看着我……”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无尽的心疼与自责。
他笨拙地用染血的右手,一遍遍抚摸着素雪冰冷汗湿的脸颊,试图通过肢体接触和灵魂链接,
将自己的力量、自己的意志传递过去。灵魂链接中,两人的痛楚如同汹涌的潮水,
互相冲击、交融。凌风感受到素雪那纤细灵魂在极致痛苦中的脆弱颤抖,
素雪则感受到了凌风钢铁意志下那滔天的心疼与守护的执念。不知过了多久,
那撕裂灵魂的剧痛才如同退潮般缓缓平息。两人都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湿透,
虚脱地依偎在一起,剧烈地喘息着。凌风撕下还算干净的里衣下摆,
草草包扎了自己肩头仍在渗血的伤口。
又小心翼翼地解开素雪的衣襟——她左肩的肌肤完好无损,甚至连一点淤青都没有,
但刚才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却无比真实。
“对不起……”凌风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和深深的后怕,他将脸埋在素雪冰凉的发间,
“是我连累你……”素雪虚弱地摇摇头,抬起苍白的小脸,
手指颤抖着抚上凌风因疼痛而紧蹙的眉头,试图将它抚平。“不,”她的声音很轻,
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奇异平静,“痛……也是好的。至少……我知道,
你在痛着。我们……在一起痛着。”她看着凌风染血的肩膀,又看看自己毫无伤痕的左肩,
嘴角竟极其微弱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带着泪痕的、凄美而满足的弧度。
“这样……真好。”她闭上眼,将头更深地埋进凌风染血的怀抱,
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和灵魂深处那沉重而温暖的链接。同生,亦同痛。这双生之绊,
是乱世中最残酷的枷锁,却也是……他们唯一能抓住的、证明彼此存在的温度。
凌风紧紧抱着她,感受着怀中冰凉躯体的微弱颤抖和灵魂深处传递来的那份带着痛楚的依赖。
他低头,看着素雪苍白脸上那抹凄楚的微笑,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那漆黑蝶蛊带来的决绝守护意志,与此刻心中翻涌的柔情和恐惧激烈碰撞。
他吻了吻她汗湿的额角,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窗外,
是乱世冰冷的夜。屋内,只有两颗被无形丝线紧紧缠绕、在剧痛中相互取暖的灵魂。
第二幕:心漪裂痕白水关的日子,如同绷紧的弓弦。凌风凭借着过人的身手和旧识的引荐,
在关隘的巡防营里谋了个小旗的差事。每日披甲执锐,在城头巡逻,
与关外游荡的马匪探子周旋,刀口舔血。素雪则赁了间小小的院落,深居简出,
像一只受惊的雀鸟,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方小小的、暂时的安宁。同殒蛊的链接,
成了两人在这冰冷乱世中最深沉的羁绊,也成了无时无刻的提醒。
凌风在城头与马匪斥候短兵相接,刀锋划破对方咽喉的瞬间,
他清晰地“感觉”到素雪正在院中洗衣的手猛地一颤,仿佛冰冷的刀锋也划过了她的指尖。
素雪在灯下被针尖刺破了手指,那细微的刺痛也会瞬间传递给正在营房和衣而卧的凌风,
让他眉头一跳。更深的,是情绪的共鸣。凌风在生死搏杀后的暴戾与后怕,
素雪在深宅孤灯下的惊惶与思念,都如同没有隔阂的潮水,在两人灵魂的河道间奔涌交汇。
他们无需言语,一个眼神,一个触碰,甚至隔着院墙,都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的心绪起伏。
这份心意相通,在最初的劫后余生中,曾是他们最大的慰藉。然而,绝对的紧密,
也带来了绝对的窒息。凌风习惯了军旅的粗粝和独断。关内形势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
他时常需要独自决断,应对突发险情。但每一次,当他做出一个可能涉及风险的决策,
哪怕只是带小队出关探查,素雪那通过链接传递来的、如同实质的担忧和恐惧,
便会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他的心脏,让他倍感压力,
甚至有时会因那一瞬间的迟疑而错失战机。素雪亦然。她渴望与凌风分享院中初绽的野花,
讲述街坊的琐事,但这些细微的喜悦与烦恼,在凌风时刻紧绷的神经和应对的军务面前,
常常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不起太多涟漪,甚至会被他下意识屏蔽。
她感觉自己那些细微的情绪,在凌风沉重的心事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多余。
她开始小心翼翼地收敛自己的心绪,如同在灵魂链接中筑起一道薄薄的、却真实存在的墙。
裂痕,在无声的窒息中悄然滋生。入秋后,关外马匪的袭扰愈发猖獗。一次激烈的守城战中,
一支流矢穿透了凌风左臂的皮甲,虽未伤及筋骨,
但箭镞上涂抹的毒草汁液却引发了剧烈的红肿和钻心刺骨的麻痒剧痛。当夜,营房内。
“嘶……”凌风咬着牙,额角青筋暴起。军医留下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如同火烧,
那深入骨髓的麻痒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安坐。他尝试运转内力压制,却引得气血翻腾,
伤口处的麻痒感反而更甚,如同无数蚂蚁在啃噬骨髓!就在这时。
“笃笃笃……”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凌风烦躁地低吼:“谁?!
”他此刻被剧痛折磨,只想一个人硬抗过去。门外安静了一瞬,
一个温婉沉静的女声响起:“凌小旗,是我,青蘅。见你营房灯还亮着,可是箭伤有异?
家父略通医道,我……带了点自制的解毒清凉膏,或许能缓解些痛苦。”青蘅。
关内济世堂老郎中的独女。性子沉静温和,一手医术尽得父亲真传。
前些日子凌风带队出巡遭遇埋伏,有几个兄弟中了瘴毒,正是青蘅施针用药,
将他们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凌风对她心存感激。若是平日,凌风或许会婉拒。但此刻,
那深入骨髓的麻痒剧痛,以及由此通过灵魂链接同步传递给素雪、又叠加回自身的双倍折磨,
几乎要将他逼疯!他需要缓解!立刻!“……有劳青蘅姑娘。”凌风强忍着烦躁,
声音沙哑地应道。门被轻轻推开。青蘅提着一盏小小的羊角风灯走了进来。
昏黄的光晕映照着她素净的布衣荆钗,却掩不住那份沉静如兰的气质。
网友评论
资讯推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