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古井边的致命相遇(苏晓林桂花)最新小说全文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深夜古井边的致命相遇(苏晓林桂花)

1下午三点，妻子白素在后院古井中溺水身亡时，我正在前厅和几个藏友品茶论道。

古井距离前厅不过十来步，中间只隔着一道木门。按照平日里的习惯，

我三点半会去后院晾晒新收的字画，完全来得及救她一命。可偏偏那天下午，

省城来的马老板带了一尊宋代青瓷，非要我当场鉴定真伪。三点四十分，

我和几位藏友来到后院时，白素已经面朝下漂浮在井水中，气绝多时。葬礼上，我痛哭失声，

几度昏厥过去。街坊邻居无不为之动容。我的岳母林桂花从乡下赶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我面前。神色坚决，一字一顿："你就是害死我女儿的凶手！

"那天是个寻常的初秋周三。白素因为前一晚整理账目到很晚，起得比往常晚了些，

九点半才在后院小厨房里准备早饭。九点四十分，伙计小陈第八次催我开门营业。

我蹲在门口整理昨日新进的货品时，白素端着粥碗从后院走出来，冲我做了个鬼脸。

"老公大懒虫，日上三竿才开门，客人都要跑光了。"我放下手中的青花瓷盘，

也学她做了个一样的鬼脸。"老婆小管家，天天催我早开门，自己还不是睡到日上三竿。

"白素轻笑一声，走过来帮我整理货品。我想起什么，转头叮嘱："素素，

今天下午马老板要来看货，你记得把后院收拾一下，尤其是那口古井，

井口的木盖板有些松动了。"那口古井是这栋老宅的特色，明代留下的，井壁用青石砌成，

深约两丈。白素点点头，手指在我额头轻点了一下。"知道啦，保证完成任务！

"我翻了个白眼。"去吧去吧，我要开门做生意了。"古玩街就在我店铺门前，

是整条街最热闹的地方。商贩们摆摊叫卖，客人们来往穿梭。上午十点左右，

我和几个熟客在店里品茶聊天，谈论着最近市场上的行情。十一点左右，我想起后院的事，

起身想去看看白素收拾得怎么样。刚走到后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白素的声音："老公，

我在整理井口的木板，你先忙你的，一会儿就好！"我应了一声，

便回到前厅继续和客人聊天。下午两点，马老板如约而至，带着几个随从，

还有一尊据说是宋代的青瓷瓶。"赵老板，这件东西我花了三十万收来的，您帮我掌掌眼？

"马老板小心翼翼地从锦盒中取出青瓷瓶，放在我面前。我仔细端详着这件器物，

从釉色到胎质，从造型到纹饰，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其他几位藏友也围过来观看，

大家议论纷纷。"这釉色确实很不错，有宋瓷的韵味。""但是这个造型，似乎有些问题。

""赵老板，您觉得如何？"我沉吟片刻，正要开口，忽然听到后院传来一声闷响。

像是什么重物落水的声音。我心中一紧，但马老板正等着我的鉴定意见，

我不好意思立刻离开。"这件器物..."我开口说道，"从胎质和釉色来看，

确实具备宋瓷的特征，但是..."话说到一半，我总觉得心神不宁，

后院那声响让我有些担心。"马老板，不如我们去后院细聊？那里光线更好，便于观察细节。

"大家都表示赞同，于是我领着众人来到后院。一推开门，我就看到古井边散落着几块木板，

是井口的盖板。"素素？"我喊了一声，没有人应答。走到井边一看，我的心瞬间跌入冰窟。

白素面朝下漂浮在井水中，白色的衣裙在水中摆动，像朵盛开的花。已然没了生息。

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想要跳下去救她。马老板和几位藏友连忙拉住我，

让小陈赶紧报警。等到捞救队赶到，将白素从井中打捞上来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她的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再也不会对我做鬼脸了。警察很快赶到现场，开始勘查和询问。

经过初步调查，警方认为这是一起意外事故：下午两点左右，

白素在整理古井的木盖板时不慎失足落水。由于井水较深，加上穿着厚重的秋装，无法自救。

从落水到被发现，中间隔了一个多小时，错过了最佳救援时间。现场没有搏斗痕迹，

没有外力介入的迹象。井边的青石上确实有些湿滑，容易失足。

街坊邻居们纷纷唏嘘："多好的人啊，才二十八岁，怎么就这样没了。

""素素平时人那么好，经常帮街坊邻居的忙，老天爷真是不长眼。

""明轩这下可怎么办啊，一个人撑着这么大的店面。""这口古井确实有些年头了，

井壁青苔很滑，以前也有人掉过。"葬礼那天来了很多人。有古玩街的同行朋友，

有街坊邻居，还有一些白素生前的同学。大家都说白素是个好人，温柔善良，乐于助人。

我穿着黑衣坐在一旁，看着白素的遗像发呆。这几天我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吃不下饭，

睡不着觉，任谁看了都心疼。邻居王大妈坐在我身边，不时安慰我几句。"明轩啊，

人死不能复生，你要保重身体。""素素在天有灵，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她的头发有些花白，脸上满是风霜，

手里拎着一个破旧的帆布袋。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白素的母亲林桂花。白素很少提起家里的事，

我只知道她母亲在乡下，两人关系不太好。林桂花站在灵堂中央，环视四周，

最后把目光落在我身上。她缓缓走过来，在我面前停下。"你就是明轩？""阿姨，我是。

"我站起身来，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素素。"林桂花打量着我，

眼神很奇怪。既有悲伤，又有愤怒，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怀疑。"我女儿是怎么死的？"她问。

"警察说是意外，她在整理古井的盖板时失足落水了。"我如实回答。"意外？

"林桂花冷笑一声，"我女儿从小就会游泳，怎么可能淹死在井里？"周围的人听到这话，

都转过头来看我们。"阿姨，古井很深，而且井壁很滑，就算会游泳也..."我试图解释。

"你不用解释。"林桂花打断我的话，声音开始发颤，"我知道是你害死了我女儿！

""什么？"我愣住了。周围的人也都惊呆了。"阿姨，您怎么能这样说？

明轩当时在前厅招待客人，有很多人可以作证。"王大妈帮我辩护。"对啊，我们都在场，

明轩根本没有离开过前厅。""您老人家可能是太伤心了，胡思乱想。"林桂花环视四周，

最后把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她的眼神如刀子般锐利，仿佛要看透我的灵魂。

"你以为找几个人作证就能洗清嫌疑？""你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就没人能发现？

""我告诉你，赵明轩，我一定要为我女儿讨回公道！"说完这话，她转身离开了灵堂，

留下满屋子的窃窃私语。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突如其来的指控，

让我措手不及。更让我不安的是，林桂花的眼神。那种坚定和愤怒，绝不是一时的情绪冲动。

她似乎真的相信，是我害死了白素。可是为什么？我有什么理由要害死自己的妻子？

我和白素的感情一直很好，她是我见过最温柔善良的女人。我们结婚三年，从来没有吵过架，

更别说什么深仇大恨了。葬礼结束后，我回到空荡荡的店铺。看着熟悉的一切，

想起白素生前的点点滴滴，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再也不会在后院小厨房里为我准备早饭了。她再也不会帮我整理货品，

和我一起开店做生意了。她再也不会对我做鬼脸，叫我大懒虫了。我坐在店铺里，

看着那扇通向后院的门，心情五味杂陈。门后面就是那口夺去白素生命的古井。从今以后，

我还敢踏进那扇门吗？还敢面对那口井吗？夜深了，古玩街上人烟稀少，

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叫。我独自坐在店铺里，被无尽的孤独和悲伤包围。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我抬起头，看到林桂花站在门外，

正透过玻璃门看着我。月光下，她的脸色显得格外苍白。我起身打开门。"阿姨，这么晚了，

您怎么还没回去？""我住在街口的小旅馆。"她说，"我不会走的，除非找到真相。

""什么真相？""我女儿是怎么死的真相。"她一字一顿地说，

"谁是害死她的凶手的真相。"我叹了口气："阿姨，我理解您的心情，

失去女儿确实很痛苦。但警察已经调查过了，确实是意外。""意外？"林桂花冷笑，

"赵明轩，你觉得我真的这么好骗吗？"她从帆布袋里拿出一样东西，在月光下晃了晃。

是一串钥匙。"这是素素给我留的后门钥匙。"她说，"她说如果有一天她出了什么事，

让我一定要来查明真相。"我的心跳开始加速。"阿姨，素素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因为她害怕。"林桂花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凄凉，"她害怕你。

"2林桂花的话如雷击般震撼着我。白素害怕我？这怎么可能？我们结婚三年，

从恋爱到结婚，她从来没有表现出过对我的恐惧。相反，她总是那么信任我，依赖我，

在我面前表现得像个小女孩。"阿姨，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努力保持冷静，

"素素为什么要害怕我？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她。""没有伤害过她？

"林桂花眼中闪过一抹讥讽，"那去年夏天她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去年夏天？

"我努力回忆，"您说的是她从楼梯上摔下来那次？那确实是意外，她自己都说了。

""意外？"林桂花摇头，"她告诉我实话了。"我的心开始下沉。"什么实话？

""是你推的她。"林桂花一字一顿地说，"因为她发现了你的秘密。""什么秘密？

我有什么秘密？"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林桂花没有回答，

而是从帆布袋里又拿出一样东西。是一本笔记本。"这是素素的日记。"她说，

"里面记录了很多事情。"她翻开其中一页，

在月光下念道："今天又发现明轩在地下室里做那些奇怪的事情。他以为我不知道，

但我都看见了。我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什么事，

一定是因为我知道得太多了。"我愣住了。地下室？我们的店铺确实有个地下室，

但那里只是用来存放一些不常用的货品。白素说我在那里做奇怪的事情？"阿姨，

您能让我看看那本日记吗？"我伸出手。林桂花迅速把日记本收了回去。"想看？"她冷笑，

"你想销毁证据？""我只是想了解...""不用了解。"她打断我，

"明天我就把这本日记交给警察。"说完，她转身要走。"等等！"我叫住她，"阿姨，

我们能好好谈谈吗？如果素素真的写了什么，我有权知道。"林桂花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你有权知道？"她的声音带着寒意，"我女儿也有权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我就是个普通的古玩商人，除了买卖古董，我还能干什么？

""普通的古玩商人不会在地下室里藏那些东西。"林桂花转过身，眼神如刀，

"也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害怕到要写遗书。""遗书？"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对，遗书。

"林桂花点头，"她在日记的最后写了一封遗书，说如果她突然死了，一定要调查你。

"我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摇晃。白素写了遗书？她真的害怕我？

可是我做了什么让她害怕的事情吗？"阿姨，能不能请您进店里坐坐？我们把话说清楚。

"我诚恳地说。林桂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我进了店铺。我给她倒了杯茶，

自己也坐了下来。昏黄的灯光下，我们面面相觑。"阿姨，

我承认我和素素之间可能有些误会，但我真的没有害她的意思。"我说，

"能不能请您详细说说，她在日记里都写了什么？"林桂花抿了一口茶，沉默了一会儿。

"她说你经常半夜去地下室，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她偷偷跟着你下去过一次，

看到你在摆弄一些奇怪的东西。""她说你发现她在偷看后，表情变得很可怕，

把她推下了楼梯。""从那以后，她就开始害怕你，但又不敢离开，因为你威胁过她。

"我听得云里雾里。这些事情我完全没有印象。我确实有时候会去地下室，

但只是整理货品或者查阅资料。至于推白素下楼梯，更是无稽之谈。"阿姨，这些都是误会。

"我解释道，"我去地下室是为了工作，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至于素素摔下楼梯，

真的是意外。""误会？"林桂花冷笑，"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她要写遗书？

为什么她要害怕到这种程度？"我张口无言。确实，如果这些都是误会，

白素为什么要写日记记录这些事情？为什么要写遗书？"我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解。

"我说，"要不我们一起去地下室看看？让您亲眼看看我到底在那里做什么。

"林桂花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现在就去？""对，现在就去。"我站起身，

"这样您就能明白，我真的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林桂花也站了起来，

但手紧紧攥着那个帆布袋。"好，我跟你去。但如果你想对我做什么...""我不会的。

"我诚恳地说，"我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们来到店铺后面的一个小门，

这就是通往地下室的入口。我拿出钥匙打开门，按亮了楼梯间的灯。

昏暗的楼梯一直向下延伸，两边的墙壁有些潮湿。"小心台阶。"我说着，先走了下去。

林桂花紧跟在后面，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地下室不大，大约二十平米，

四周摆放着一些古董和书籍。正中央有一张长桌，上面放着一些工具和材料。

我打开所有的灯，让整个地下室都亮了起来。"阿姨，您看，这就是我的工作场所。

"我指着桌子上的东西说，"这些都是修复古董用的工具和材料。"林桂花走到桌子前，

仔细观察着桌上的东西。有各种小刀、刷子、胶水、颜料，还有一些化学试剂。

"这些都是正常的修复工具。"我继续解释，"有些古董年代久远，

需要小心修复才能保持价值。"林桂花拿起一瓶化学试剂，看了看标签。"这个是什么？

""脱色剂，用来清除古董表面的污渍。"我如实回答。她又拿起另一瓶。"这个呢？

""做旧剂，有时候需要让修复的部分看起来和原来的一样古旧。"林桂花把瓶子放下，

环视整个地下室。"看起来确实像是修复古董的地方。"她承认。"当然，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松了一口气，"我是个正当的古玩商人，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情。

"林桂花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什么。"如果是这样，

素素为什么要说你在做奇怪的事情？""可能是她不了解这个行业吧。"我说，

"对于外行来说，修复古董的过程确实有些奇怪。""那她为什么要害怕你？

"这个问题我真的无法回答。如果白素真的害怕我，为什么平时表现得那么正常？

为什么还要和我亲密无间地生活在一起？"阿姨，会不会是她误解了什么？"我试探着问，

"或者说，您确定那本日记真的是她写的吗？"林桂花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在撒谎？""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连忙摆手，

"我只是觉得这些事情太奇怪了。""有什么奇怪的？"林桂花的声音开始发冷，

"一个女人发现丈夫有秘密，害怕被杀人灭口，这不是很正常吗？""杀人灭口？

"我被这个词吓了一跳，"阿姨，您想得太严重了。""严重？"林桂花冷笑，

"我女儿现在死了，你觉得还不够严重吗？"我无话可说。确实，白素死了，

这是最严重的事实。"我们上去吧。"我说，"这里也没什么可看的了。"回到店铺里，

林桂花重新坐下，但表情依然严肃。"赵明轩，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没有害死我女儿？

"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以人格保证，我没有害素素。我爱她，我们的感情很好，

我没有任何理由要害她。"林桂花点点头，但眼中的怀疑并没有消散。"好，我暂时相信你。

"她站起身，"但我会继续调查下去。如果我发现你在撒谎..."她没有说完，

但威胁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阿姨，您住在哪个旅馆？我送您回去吧。"我说。"不用。

"她拒绝了，"我自己能回去。"说完，她拎着帆布袋走向门口。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回头。

"对了，还有一件事。""什么事？""素素的遗书里提到，如果她死了，

让我一定要检查你们的保险。""保险？"我愣了一下，"什么保险？""人寿保险。

"林桂花盯着我，"受益人是你，赔偿金额是一百万。"说完这话，她推门而出，

消失在夜色中。我呆呆地站在门口，心中五味杂陈。保险？我和白素确实买过人寿保险，

当时是她提议的，说为了将来的安全考虑。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什么。

现在林桂花这么一说，这件事好像真的变得可疑了。一个害怕丈夫的妻子，

为什么还要给丈夫买保险？除非...除非她是被逼的。我摇摇头，

试图驱散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不对，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白素和我的感情一直很好，

她不可能害怕我。林桂花一定是误解了什么，或者那本日记根本就不是白素写的。但是，

如果日记不是白素写的，那会是谁写的呢？谁有这个必要去诬陷我？我想不出答案。

回到卧室，我躺在空荡荡的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白素的枕头还在我身边，

上面还有她的香味。我拿起枕头抱在怀里，闭上眼睛，努力回忆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真的有什么我忽略的细节吗？真的有什么让她害怕的事情吗？我想来想去，都想不出答案。

也许明天我应该好好查一查，看看那本日记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我应该去找警察，

让他们重新调查这个案子。也许我应该...想着想着，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中，

我看到白素站在古井边，回过头对我微笑。她的笑容还是那么美丽，那么温柔。但她的眼中，

却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恐惧。3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敲门声吵醒的。看看时间，

已经快九点了。我匆忙穿好衣服去开门，发现门外站着两个警察。"赵明轩先生吗？

"其中一个年轻的警察问道。"是的，我是。有什么事吗？""我们接到报案，

需要你配合调查。"另一个年长的警察说，"关于你妻子白素的死亡。"我的心一沉。

看来林桂花真的去报案了。"请进。"我让开门，"需要我配合什么调查？

"两个警察走进店铺，环视了一下四周。"有人举报说你妻子的死亡有疑点。

"年长的警察说，"我们需要重新了解一下情况。""什么疑点？"我问。

"说你有杀害妻子的动机。"年轻警察翻开笔记本，"一百万的保险金。"我苦笑一声。

"警察同志，这个保险是我们夫妻俩一起买的，当时是为了防范风险。我如果想要这笔钱，

难道不能离婚吗？为什么要杀人？""这个我们会调查清楚。"年长警察说，

"现在我们需要你回答几个问题。""好的。""你妻子生前有没有表现出对你的恐惧？

""没有。我们感情很好，她从来没有怕过我。""有没有因为钱的问题发生过争执？

""没有。我们的经济状况还可以，没有什么争执。""你妻子死亡当天，

你的行踪能详细说一下吗？"我把当天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包括马老板来看货，

我们在前厅品茶，后来去后院发现白素已经溺水等等。"有人能证明你当时确实在前厅吗？

""有，马老板和他的几个随从，还有我的伙计小陈。"两个警察记录完毕，

又问了几个问题。"好的，我们先了解这些。"年长警察合上笔记本，"如果还有需要，

我们会再联系你。""没问题。"我送他们到门口，"希望你们能尽快查清楚，

还我一个清白。"警察走后，我坐在店里发呆。看来这件事比我想象的复杂。

林桂花不但报了案，还提供了那本日记和保险的信息。虽然我问心无愧，

但这些证据确实让我显得很可疑。我需要找到那本日记，看看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更重要的是，我要弄清楚白素是不是真的害怕我。下午，伙计小陈来上班了。

他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跟着我干了一年多，平时很勤快。"老板，听说警察来找您了？

"小陈小心翼翼地问。"嗯，素素她妈妈觉得她的死有问题，报了案。"我如实说道。

"怎么会有问题呢？当天我们都在场，明明是意外啊。"小陈说。"小陈，我问你个事。

"我看着他，"平时素素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奇怪的话？"小陈想了想，

"没有啊，老板娘人很好，总是笑呵呵的。""她有没有表现出害怕什么？""害怕？

"小陈摇头，"没有啊。她有什么好害怕的？"我点点头，

看来白素在外人面前确实没有表现出异常。"对了，老板。"小陈忽然想起什么，

"有件事我觉得有点奇怪。""什么事？""前段时间，有个女人总是在街上转悠，

好像在观察我们店。""什么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穿得很普通，

每次都是远远地看着，看到我们注意到她就走了。"我皱起眉头。"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一个月前开始的，一直到老板娘出事前几天。"一个月前？

那不正是白素开始写日记的时间吗？"你能描述一下那个女人的样子吗？""个子不高，

短头发，脸有点瘦，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这个描述让我想起了什么，

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样的人。"以后如果再看到她，立刻告诉我。"我叮嘱道。

"好的，老板。"晚上，我一个人在店里整理账目。白素生前总是帮我做这些事，

现在只能我自己来了。翻开账本，我看到了白素秀气的字迹，心中又是一阵酸楚。忽然，

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在最近几个月的账目中，有几笔支出没有备注。金额不大，

但出现的频率很规律，几乎每周都有。我仔细回忆，想不起这些钱是用在什么地方了。

以白素的性格，每笔支出都会详细记录，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留空白。

除非...除非这些钱是用在了什么不方便记录的地方。我继续往前翻，

发现这种无备注的支出大概从两个月前开始的。金额从最初的几十块，

逐渐增加到最近的几百块。这到底是什么钱？白素把这些钱给了谁？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结合小陈说的那个神秘女人，还有林桂花提到的日记，我开始怀疑白素生前确实有什么秘密。

但这个秘密不是关于我的，而是关于她自己的。也许她真的在害怕什么，但不是害怕我，

而是害怕别的人或别的事。也许那本日记是真的，但内容被人篡改了。

也许有人故意要陷害我。想到这里，我决定去找林桂花谈谈。我锁好店门，

来到街口的小旅馆。前台的服务员告诉我，林桂花住在三楼的302房间。我敲了敲门。

"谁？"里面传来林桂花的声音。"阿姨，是我，明轩。"门开了，林桂花警惕地看着我。

"你来干什么？""我想和您谈谈。"我说，"关于素素的事，我发现了一些线索。

"林桂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让我进了房间。这是一间很简陋的房间，

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那个帆布袋，还有一些文件。"你发现了什么线索？

"林桂花问。"我发现素素最近几个月有一些不明支出。"我说，"而且我的伙计说，

最近有个陌生女人总是在监视我们店。"林桂花的表情有些变化。"什么样的女人？

""三十多岁，短头发，看起来很严肃。"林桂花沉默了一会儿。"这个女人我知道。

"她说。"您知道？"我惊讶地问，"她是谁？""她叫王梅，是个私家侦探。"林桂花说，

"是素素雇佣的。""私家侦探？"我更加惊讶了，"素素为什么要雇佣私家侦探？

""为了调查你。"林桂花直视着我，"她怀疑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我愣住了。

白素怀疑我出轨？这怎么可能？我们结婚三年，我从来没有对其他女人动过心思。

"这不可能。"我说，"我没有背叛过素素，她为什么要怀疑我？""因为有人告诉她，

你经常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林桂花说。"什么女人？""一个叫李娟的女人，

说是你的老客户。"李娟？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个客户。她是个古董爱好者，

经常来我店里买东西。人长得不错，也很有品味，我们聊得比较投机。

但我们之间绝对是清白的，只是普通的生意关系。"李娟确实是我的客户，

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我解释道。"没有吗？"林桂花拿出一叠照片，

"这些是王梅拍到的。"我接过照片一看，心中一沉。照片上确实是我和李娟，

有在店里谈生意的，有在茶楼喝茶的，还有一张是在商场里一起走路的。

虽然都是正常的交往，但在不了解情况的人看来，确实容易产生误会。

"这些都是正常的商务活动。"我说，"我们只是在谈生意。""谈生意需要去商场吗？

"林桂花质疑道。"那天她想买个古董送人，我陪她去挑选合适的礼品盒。"我解释。

"素素不知道这些，她只看到了照片。"林桂花说，"在她看来，你确实在背叛她。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白素最近的异常行为，不是因为害怕我要杀她，而是因为怀疑我出轨。

那本日记里写的所谓"奇怪的事情"，可能指的就是我和李娟的交往。"阿姨，

您能让我看看那本日记吗？"我请求道，"我想看看素素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桂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出了那本日记。"你只能看，不能拿走。"她警告道。

我接过日记，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的日期是两个月前，正好和账目上的不明支出对应。

"今天雇佣了私家侦探王梅，希望能查清楚明轩最近的异常行为。"我继续往下看。

"王梅拍到了明轩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的照片，我的心都碎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许我应该直接问他，但我害怕听到让我绝望的答案。

"我翻到后面几页。"明轩最近经常去地下室，也许是在和那个女人联系。

""我偷偷看了一下，发现他在处理一些奇怪的东西，也许是给那个女人准备的礼物。

""我不小心被他发现了，他的表情很可怕，把我推了一下，我摔下了楼梯。

""我开始害怕他了，害怕他为了那个女人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情。"看到这里，

我终于明白了。白素确实写了这些东西，但她误解了我的行为。

她以为我在地下室和别的女人联系，实际上我只是在修复古董。

她以为我推她下楼梯是因为被发现了秘密，实际上我只是被她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无意中碰到了她。所有的误会都源于她对我的不信任。"我现在明白了。"我合上日记，

"素素确实害怕我，但不是因为我要杀她，而是因为她误以为我背叛了她。

""所以你承认你有外遇？"林桂花问。"没有。"我坚决地说，"我和李娟只是生意关系，

我可以让她来作证。""那为什么素素会有这样的误解？""我也不知道。"我摇头，

"也许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什么人？""我不知道，但肯定有人不希望我们夫妻和睦。

"林桂花沉思了一会儿。"即使如此，这也不能说明素素的死不是你造成的。"她说，

"也许你就是因为被她发现了秘密，所以杀人灭口。""阿姨，您想想，如果我真的有外遇，

被发现了最多就是离婚，我为什么要杀人？"我说，"杀人的风险比离婚大多了。

""也许你舍不得那一百万保险金。""那我更没有必要杀人了。"我说，"如果我们离婚，

保险金还是归我，何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林桂花被我说得无话可说。确实，从逻辑上讲，

我没有杀害白素的必要。"那你觉得素素是怎么死的？"她问。"我觉得真的是意外。

"我说，"她可能因为情绪低落，注意力不集中，才会失足落井。""情绪低落？""对，

因为误以为我背叛了她，她肯定很痛苦，很绝望。"我说，"在这种状态下，

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很大。"林桂花沉默了很久。"如果真的是意外，那这一切就太可悲了。

"她说，"因为一个误会，我失去了女儿。""是的，很可悲。"我也感到悲伤，

"如果素素当时直接问我，或者我们坦诚地交流一下，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林桂花叹了口气。"不，还不晚。"我说，

"我们要找出制造这个误会的人，让素素的死真相大白。""你觉得是谁？""我不知道，

但我会查出来的。"我坚定地说，"我不会让害死素素的真凶逍遥法外。"4第二天一早，

我就去找李娟。她在市中心开了一家珠宝店，生意很不错。看到我走进店里，

李娟显得有些意外。"明轩？你怎么来了？听说素素..."她欲言又止。"李娟，

我有事要问你。"我开门见山地说，"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李娟的脸微微发红。

"什么关系？我们不就是客户关系吗？""对，就是客户关系。"我说，

"但有人故意拍了我们在一起的照片，让素素误以为我们有外遇。"李娟愣住了。"什么？

有人拍照？"我把林桂花给我看的那些照片拿出来。"就是这些，你看看。

"李娟仔细看了看照片，表情越来越严肃。"这些照片确实容易让人误会。"她说，

"但我们真的没有做过什么不合适的事情。""我知道，但素素不知道。"我说，

"她雇佣了私家侦探调查我，这些照片让她以为我背叛了她。""天哪，那她一定很痛苦。

"李娟说，"我们应该向她解释清楚的。""现在已经晚了。"我苦笑，"她已经死了。

"李娟震惊地看着我。"死了？怎么死的？""溺水，警方认定是意外。"我说，

"但我怀疑她是因为误会太痛苦，精神恍惚才出的意外。"李娟沉默了很久。"明轩，

我很抱歉。如果我知道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我绝对不会和你有任何来往。""这不是你的错。

"我说，"是有人故意制造误会。李娟，你想想，有没有人知道我们的交往？

有没有人故意挑拨什么？"李娟皱着眉头思考。"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一件事。"她说。

"什么事？""前段时间，有个女人来我店里，说是你的朋友，问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什么女人？""三十多岁，长头发，挺漂亮的，说话很客气。

"这个描述让我想起了什么，但一时想不起来。"她问了什么？""问你平时都买什么东西，

问我们是什么关系，还问你有没有提过你妻子。"李娟说，"我当时觉得奇怪，

但她说是你的朋友，我就如实回答了。""你怎么回答的？""我说你经常买古董，

我们是生意伙伴，你很少提起家里的事。"李娟说，"她听了之后，表情有些奇怪，

好像很失望的样子。""失望？""对，就像是没有听到她想听的答案。

"我觉得这个女人很可疑。"她还说了什么吗？""她问我有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说想联系你谈生意。"李娟说，"我把你的电话给了她。""后来她联系我了吗？

"李娟摇头。"没有。她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

她明显是在打探我的情况，而且有特定的目的。"李娟，你能详细描述一下她的样子吗？

""大概一米六的个子，长头发，皮肤很白，穿着很时尚。"李娟想了想，"对了，

她的左手戴着一个很特别的戒指。""什么戒指？""翡翠的，很漂亮，看起来价值不菲。

"翡翠戒指？这个细节让我想起了什么。我在哪里见过戴翡翠戒指的女人？

"还有别的特征吗？""她说话有点南方口音，很轻微，不仔细听听不出来。

"南方口音...忽然，我想起来了。半年前，有个南方女客户来过我店里，

看中了一个明代的瓷瓶，但因为价格没有谈拢，最终没有买。那个女人确实戴着翡翠戒指，

说话也有南方口音。当时她看起来很失望，说以后还会再来的。但她一直没有再出现过。

"李娟，你觉得那个女人像是做生意的吗？"我问。"不太像。"李娟摇头，

"她对珠宝不感兴趣，问的都是关于你的事情。""那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觉得她可能喜欢你。"李娟说，"像是在打探情敌的情况。"情敌？

这个说法让我想到了一个可能。也许那个南方女人真的对我有意思，

看到我结婚了就心生嫉妒。于是她故意制造我和李娟的暧昧传言，想要破坏我和白素的婚姻。

这样一来，她就有机会了。"李娟，你觉得这个推测有道理吗？"我说。"很有道理。

"李娟点头，"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她肯定对你有非分之想。""那我要怎么找到她呢？

""你可以回忆一下，还有没有其他类似的女客户。"李娟建议，"或者问问你的伙计，

看他有没有印象。"我点点头。"谢谢你，李娟。如果警察来找你，

请你如实说明我们的关系。""当然，我会为你作证的。"李娟说，"希望你能找到真相，

为素素讨回公道。"回到店里，我立刻找小陈询问。"小陈，

你还记得半年前有个南方女客户来看明代瓷瓶的事吗？"小陈想了想。"记得，

那个女人挺漂亮的，戴着翡翠戒指。""对，就是她。后来她还来过吗？""没有来店里，

但我在街上见过她几次。"小陈说。"什么时候见过？""就是最近这一两个月，

她总是在附近转悠，好像在观察什么。""她就是王梅说的那个监视我们的女人？""不是。

"小陈摇头，"那个监视我们的是另一个女人，短头发的。这个是长头发的。"也就是说，

有两个女人在监视我们店？一个是白素雇佣的私家侦探王梅。

另一个是那个神秘的南方女客户。"小陈，你最后一次见到那个长头发女人是什么时候？

""就是老板娘出事的前一天。"小陈说，"我看到她在对面的茶楼里坐着，

一直在看我们这边。"白素出事的前一天？这个时间太巧合了。"她在茶楼里待了多久？

""很久，从下午一直到晚上。"小陈说，"我觉得很奇怪，就多留意了一下。""后来呢？

""后来老板娘下班了，那个女人也走了。""她跟踪素素了？""好像是的。"小陈点头，

"我看到她走的方向和老板娘一样。"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如果那个女人跟踪了白素，

那白素的死就可能不是意外了。也许是那个女人故意制造了什么情况，导致白素失足落井。

"小陈，你觉得那个女人看起来像什么人？""像有钱人。"小陈说，"衣服很贵，

首饰也很贵，气质很好。""她开车吗？""开的，一辆白色的轿车，挺豪华的。

""你记得车牌号吗？"小陈摇头。"没有特意看，不过车子很新，应该是最近买的。

"我开始在脑海中搜索半年前见过的那个南方女客户的信息。她当时留过联系方式吗？

她说过自己的名字吗？她提到过自己的工作或者住址吗？我努力回忆，

发现当时的交流很简单，她几乎没有透露任何个人信息。但她确实对那个明代瓷瓶很感兴趣，

还问了很多关于古董收藏的问题。当时我以为她是真正的收藏爱好者，

现在看来可能另有目的。也许她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老板，要不要报警？"小陈建议。

"先不急。"我说，"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警察不会相信的。""那怎么办？

""我们自己调查。"我说，"从那个女人入手，找到她的身份和动机。"晚上，

我一个人在店里整理思路。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有人故意破坏我和白素的婚姻。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那个神秘的南方女客户。她的目的可能是想要得到我，

也可能是单纯的嫉妒报复。她先是到李娟的店里打探我的情况，

然后雇佣或者指使私家侦探拍摄我和李娟的照片。这些照片被某种方式传到了白素那里，

让白素产生了误会。白素因为痛苦和绝望，精神状态很差，才会在整理古井盖板时失足落水。

或者，更可怕的可能是，那个女人直接对白素下了手。不管怎样，我都要找到这个女人，

为白素讨回公道。但现在的问题是，我该怎么找到她呢？她半年前来过一次店里，

最近又在附近出现，说明她一直在关注我。也许她还会再出现。也许我应该设个陷阱，

引她现身。我拿出手机，给李娟发了条短信："如果那个神秘女人再找你，请立刻通知我。

"然后我又想了想，决定明天去找那家茶楼的老板，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也许那个女人是茶楼的常客，老板会知道她的身份。也许她曾经在茶楼里露出过什么马脚。

总之，我一定要找到她。为了白素，也为了我自己的清白。5第二天上午，

我来到对面的茶楼。这是一家老字号茶楼，在古玩街上开了快二十年了。老板姓王，

人称王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和街上的商户都很熟。"明轩，最近怎么样？

"王老板见到我，表情有些复杂，"素素的事我都听说了，节哀顺变啊。

""谢谢王老板关心。"我说，"我今天来是想问您件事。""什么事？你说。

""前段时间有个女客户经常在您这里坐着，长头发，戴翡翠戒指，说话有南方口音。

您有印象吗？"王老板想了想。"有印象，那女人确实来过好几次。"他说，

"总是坐靠窗的位置，点最贵的茶，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她都做什么？""就是喝茶，

看书，偶尔打电话。"王老板说，"不过她好像不是来喝茶的，总是往外面看，

像是在等人或者观察什么。""她最后一次来是什么时候？""就是素素出事的前一天下午。

"王老板说，"那天她坐了特别久，从下午一点一直到晚上八点。""这么久？""对，

我都觉得奇怪。"王老板说，"而且那天她特别紧张，不停地看手机，还打了好几个电话。

""您听到她说什么了吗？"王老板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听到一点。

她好像在和什么人商量计划，说什么'明天下午'、'按计划行事'之类的。"我的心一沉。

明天下午，正是白素出事的时间。"您确定吗？""确定。"王老板点头，

"因为我觉得她不像好人，就多留意了一下。""她还说了什么？""她说'事成之后，

你们就可以离开了'，'这次一定不能出差错'。"王老板回忆道，

"听起来像是在布置什么任务。"这些话证实了我的怀疑。那个女人确实在策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