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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我亲手弑君后权臣跪求我登基(萧长渊冰冷)最新完本小说推荐_免费小说推荐千岁我亲手弑君后权臣跪求我登基萧长渊冰冷

培和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千岁我亲手弑君后权臣跪求我登基》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注,是“培和”大大的倾心之作,小说以主人公萧长渊冰冷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精选内容:《千岁我亲手弑君后权臣跪求我登基》是大家非常喜欢的影视,大女主,爽文,逆袭,推理小说,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培和,主角是冰冷,萧长渊,小说情节跌宕起伏,前励志后苏爽,非常的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千岁我亲手弑君后权臣跪求我登基

主角:萧长渊,冰冷   更新:2025-07-06 02: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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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主大婚夜毒死皇帝,是我策划的。 十年后我借尸还魂,又刺穿了新帝的心脏。

摄政王萧长渊的铁甲军封锁大殿时,我的匕首还在滴血。 千岁,别来无恙。

他认出我竟是当年镇国府惨案的幸存者。 血洗宫门的钟声里,

他扔给我半块兵符:送你当女帝的贺礼。 我转身用他的刀割开太后凤袍。

内襟绣着血书:当年指认你父帅谋反之人,是我。冷。

刺骨的寒冷从四肢百骸蔓延上来,像是要把血液都凝成冰碴子。不是初冬微雪薄霜的那种冷,

而是隆冬腊月,将万物都彻底封杀的酷寒。这冷意并非来自殿外呼啸的北风,

也并非源自身下冰冷刺骨的、尚未擦干血污的金砖。它发源于我的骨髓深处,

伴随着每一次艰难的心跳,如剧毒藤蔓般蜿蜒攀爬,啃噬尽最后一点虚假暖意。

四肢百骸沉重得如同灌满了水银,每一次试图呼吸都牵扯出胸腔深处闷钝的、压抑的痛。

视线里的一切都浸在一种摇摇欲坠的昏暗中——巨大的蟠龙金柱扭曲着,

描金穹顶上繁复的藻井图案模糊一片,重重帷幔垂落如凝固的黑色血瀑,纹丝不动。

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浓郁的血腥气,混合着一种奇异的、令人作呕的甜腻香灰味道,

沉淀成粘腻的丝,一层一层覆在口鼻之上。每一次吸气,肺叶都在痉挛着抗议。

意识像泡在粘稠的泥沼里,被冰冷的淤泥包裹着往下沉。死了吗?不,还没有。

那彻骨的仇恨,如同深埋在冰川之下的熔岩,哪怕这具残破的躯壳已死,它依旧未冷。

它不甘。眼前突然掠过一片极其耀眼的红色。比血更浓郁,比火焰更灼人,

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猛地撕破了昏沉的浓雾。那红色如此鲜活,如此刺眼,

如同烙铁烫在濒死者的视网膜上。是那袭嫁衣!大雍皇宫,永定殿。喜烛高燃,

映着满室金玉生辉。十七岁的少女,顶着沉重的珍珠流苏凤冠,

一身艳烈如血的嫁衣坐在铺满枣子、花生、桂圆的喜床上。盖头下露出的小半截下巴,

紧绷得像玉雕的弧度,透着一股近乎绝望的倔强。那不是羞涩的等待,那是孤注一掷的筹码。

外面丝竹喧嚣,恭贺声隐隐。殿门被推开,带着一身酒气的明黄色身影晃了进来,

脚步有些虚浮。内侍官尖细的声音喊着陛下起驾,却被年轻的皇帝不耐烦地挥手斥退。

殿内瞬间只剩下熏香暖融的气息和他毫不掩饰的、带着猎物审视的目光。他走近,

混着酒气的呼吸拂动盖头珠帘。南疆来的金丝雀,他伸出手,径直去掀那耀眼的红盖头,

语调轻佻又充满掌控欲,让朕瞧瞧,这千里迢迢的花儿,够不够艳……盖头掀开一半。

烛光映亮少女瞬间抬起的眼。那绝不是臣服温顺的眼。清澈的眸底,

沉淀着刻骨的寒冰与深不见底的灰烬。一丝极致的恨意如同淬毒的针尖,

在她眼底深处飞快地一闪而过。快得让醉醺醺的年轻帝王微微一怔,伸出的手指僵在了半空。

就在这瞬间!少女放在身侧的手,被宽大袖袍遮住的那只手中,一点冰冷的寒光暴起!

不是簪子,不是匕首——是一根细如牛毛、色泽淡蓝几乎看不见的短针!迅疾!精准!阴毒!

狠狠刺向他凑近的颈侧!你——!年轻皇帝惊骇的怒吼只挤出半个音节,

瞳孔因剧痛和难以置信而骤然放大。蓝针入体即融,连血珠都未沁出几滴。

他只来得及捂住脖颈,眼球外凸,喉管里发出恐怖的、被扼断般的“嗬嗬”声,

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脸迅速由红转为骇人的青紫。高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脊柱的破麻袋,

重重砸在铺满吉祥果实的床榻上,四肢扭曲变形,金冠滚落在地,发出沉闷的脆响。

那双染血的手徒劳地抓挠着华贵的锦被,留下凌乱深红的指印。象征着至高权力的明黄龙袍,

被迅速蔓延开的暗色浸染出更大、更污浊的痕迹。少女猛地站起。

艳红的嫁衣因动作而发出猎猎声响,衬得她惨白的脸如同冰冷的玉像,没有丝毫得手的快意,

只有一种沉入海底般的死寂。她没有看地上迅速失去温度的帝王尸体,甚至连呼吸都屏着。

眼神空洞地掠过这代表着世间极致的华丽与残忍的婚房,然后,

毫不犹豫地转身扑向离她最近的那根巨大的蟠龙金柱!砰!沉闷的撞击声。

艳红的嫁衣像一朵骤然被碾碎的火莲,沿着冰冷的金色盘龙,缓缓滑落。

额角迸裂的鲜血顺着玉白色的脸庞蜿蜒而下,如同一条绝望的小溪。她倒在冰冷的地砖上,

大睁着眼,看向虚空某处,最后归于一片茫然的死灰。生命流逝得如此之快。

红烛的光影在她失去焦距的瞳孔里明明灭灭,直至彻底熄灭。冰冷的幻觉退潮,

大殿的阴寒与浓重的血腥味再次成为唯一的主宰。那点不甘,那颗深埋熔岩的核心,

在绝望的寒冰下顽强搏动。不能就这样结束……至少,

要再看一眼……再看一眼这污浊的人间地狱!眼皮重逾千钧。

我用尽从腐朽深渊里榨出的最后一点力气,调动全身每一根濒死的神经纤维,

猛地——睁开了眼!视线摇晃模糊,视野边缘是大片暗色的污迹和刺目的金。

但就在这片模糊中,一双沉黑冰冷的眸子骤然闯入!如同永夜寒渊最深处的两点碎冰,

不带一丝人类的温度,隔着不到三尺的距离,正冰冷地、专注地俯视着我。那目光,

锐利、冷静,像是能洞穿一切血肉皮囊,

直抵最深处那个刚刚从漫长冰冷中挣扎出来的、脆弱而扭曲的灵魂内核。萧长渊。

当朝摄政王。一人之下?不,

此刻那个真正在天下至尊的位置上瘫着的尸骸刚刚失去最后一丝余温。

他此刻便已是万万人之上!他就站在那里,离我并不远。一身玄色常服,没有任何繁复纹饰,

只勾勒出沉静内敛的轮廓。与这奢华铺陈到极致的大殿格格不入,

却又仿佛成为了整个空寂血腥殿堂的唯一重心。仿佛他早已站在那里,等待着这一幕。不,

不是仿佛。他就是一直在等。等我睁开眼,等他唯一想要确认的东西。没有愤怒咆哮,

没有震惊失态。他甚至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吝于给予。那双能冻结人灵魂的深黑眸子里,

只有一种了然的、沉重的冰寒,像是早有预料,

又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被尘埃落定的终局碾过的疲惫。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缓慢地、带着刀刃刮过骨头的力道移动,描摹着我的五官轮廓,

似乎要将此刻这张陌生的面孔与他脑海中某个沉寂许久的影子彻底重叠。然后,

他的视线终于落定。聚焦在那把我依旧死死攥在右手心的东西上。暗金色的龙纹匕首。此刻,

那匕首的刀刃深深没入我身侧半步之遥的、那具“年轻帝王”的胸膛正中央,

只余下缠着银丝牛筋的刀柄,还残留着我指缝里渗出的、早已冰凉的血液和汗液。

刀身几乎全部刺入,没至刀柄,像一枚致命的黑色勋章,钉在了那华贵龙袍包裹的胸膛上。

一丝黑红的、粘稠的血液,正沿着刀柄与肌肉的微小缝隙极其缓慢地向外洇晕。

而萧长渊的目光,最终落在匕首刀柄末端一点几不可查的、微小却奇特的印痕上。

那印记……并非皇族徽记,也不是哪个江湖名匠的标记。它极其隐晦,

形如一片微缩的、被冰棱刺穿的梧桐叶。冰棱尖锐,梧桐叶脉络清晰,

带着一种独特的、几乎难以复刻的冷硬美感。那是镇国府的标记。镇国府陆家!陆怀安!

萧长渊的瞳孔深处,那两点碎冰骤然崩裂开一道幽深的缝隙!他认得这个印记!他当然认得!

那个在漫天飞雪中被钉死在府门石狮上,满门血染的镇国府!十年前的屠刀,十年后的匕首,

在这一刻,带着冲天血气,狠狠地穿过了岁月的雾障,交叠在一起!大殿空旷。

刚才还如惊弓之鸟般四下逃窜的宫人,不知何时已消失得干干净净,连根头发丝都没留下。

死寂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迅速晕染,沉甸甸地覆盖了每一寸角落。

只有殿外狂风卷过宫阙飞檐时,发出的凄厉尖锐的呼啸,像无数含冤亡魂的嘶鸣,

一阵紧过一阵地从四面八方挤压进来。殿内高悬的宫灯被风势卷得疯狂晃动,

拉长的影子在满地血污和冰冷的金砖上剧烈地扭动、挣扎、变形。明暗交错的光束,

如同无数道鞭子,狠狠抽打在萧长渊那异常沉静的侧脸上,变幻莫测,

却始终未能在他眼底激起一丝涟漪。他垂在身侧的手,

食指与拇指无意识地、缓慢地摩挲了一下。这个细微得几乎无法察觉的动作,

只有离他足够近且足够警觉才能发现。那指腹上常年握剑磨出的薄茧,

在冰冷的光影下泛着微糙的反光。然后,他动了。不是扑向杀了他“主子”的我,

也不是奔向那具身份成疑的帝王尸体。他甚至没有再看那把带着镇国府印记的匕首一眼。

他步伐沉稳,甚至显得有些缓慢,靴底踏在浸了血、尚未完全凝固的地砖上,

发出轻微粘腻的“噗嗤”声。一步,两步,走向殿门方向。沉重的殿门并未完全关闭,

留着一道足以让狂风肆虐而入的缝隙。他那异常挺拔瘦削的身影停在门口。

外面早已不是之前的景象。刀!雪亮刺眼的刀光连成一片惨白色的钢铁森林!甲胄森然,

反射着宫灯冰冷的光晕,寒芒如鳞。禁军!整整三层!身着玄黑铁甲,

手持制式长戟的宫廷禁卫,以萧长渊为圆心,

无声无息地结成一个滴水不漏的、散发着浓烈血腥气的铁桶方阵!

每一张面孔都罩在铁盔的阴影下,只露出毫无表情、如同石雕般的下半张脸,

和那一双双透着漠然杀意的眼睛!冰冷,锐利,如同出鞘的利刃,

沉默地锁定着大殿深处唯一活着的“猎物”。风更烈,

卷起零星的雪沫砸在他们冰冷的甲胄上,发出细碎密集的“沙沙”声,

像是恶鬼啃噬骨头的声响。整个宫殿群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可怕的沉寂,

连风声都似乎在刻意压低。就在这片死寂的、令人心脏骤停的压抑中——“呜——”低沉!

悠远!带着金属撕裂空气的、令人神魂震颤的嗡鸣!是宫门最高处,

那座宣告帝崩、百官哭临的青铜巨钟!被猛地撞响了!一声。沉重的钟波如同实质的巨石,

狠狠砸向地面,

的琉璃瓦顶、碾过每一个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宫人、碾过远处尚未知晓此间剧变的重重宫阙!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一声紧过一声!不是平直哀鸣的帝丧钟响,

而是急促尖锐、一声高过一声的……丧乱音!连绵的钟声汇聚成令人头皮炸裂的洪流,

在宫禁上空疯狂回荡!那是乱国、刀兵、皇权倾覆的信号!钟声炸响的震波,

如同实质的巨锤狠狠砸在殿外铁甲上!本就冰冷的金属嗡鸣陡然拔高了一个尖锐的调子!

在这撕裂一切的死寂与混乱钟波冲撞之下,萧长渊停在门口的背影纹丝未动。

玄色的衣袍下摆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没有回头看我。背对着大殿深处唯一的气息,

那只沾着殿门冰凉雪沫的手却抬了起来,精准地伸入玄色衣袍的怀中。取出一样东西。

手背线条流畅,指节分明却苍白。指尖悬着那块东西,稳稳地向后一抛——没有任何言语。

那东西在烛火与刀锋冷光交织的诡异气流中翻滚着,

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短促微弱的暗金色残影。目标明确,直奔躺在地上的我而来。

距离不远不近,刚好能让我看清它的轨迹,又恰好落在我胸前被血水浸透的冰冷衣襟上。

“啪嗒。”一声轻微闷响。不是金属相击的清脆,

更像是一块古老的、失去了灵魂的木头砸在烂泥里。

那是一块……形状极其不规则的金属碎片。边缘布满粗暴撕裂和漫长岁月磨蚀的痕迹,

色泽黯淡如凝固的淤血。上面残留着极其古拙、繁复的云雷纹,

依稀可辨中央镂刻了半个张牙舞爪的狴犴兽首!兵符!调天下十二卫府的皇令兵符!

碎裂的兵符!而且是……半块!他给我的!在这种时刻!

帝尸尚温、钟鸣丧乱、铁甲环伺的时刻!把象征着半壁江山兵权的东西,

像丢垃圾一样丢给了刚刚刺穿“皇帝”胸膛的我!

胸腔里那颗跳得艰难缓慢的心脏像是被这句话猛踹了一脚,爆出一蓬滚烫的血浆!

冰封的血液瞬间炸开,烧灼着四肢百骸的神经末梢!

一股混杂着荒诞、暴戾、毁灭一切的疯狂猛地冲上颅顶!凭什么?!

凭什么是他居高临下地施舍?!他又是站在什么立场和高度,抛出这块冰冷的废铁?!

镇国府三百六十七口的血债!阿姐那身浸透了绝望的嫁衣!那些日日夜夜啃噬骨髓的滔天恨!

需要用这块染血的破铁来做注脚?!

身体里爆发的这股野性的力量超越了濒死的躯壳所能承受的极限。

每一块骨头都在尖叫着反抗,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出濒临碎裂的呻/吟。

粘稠冰冷的地面拉扯着我,剧痛贯穿全身。但我不管!管它是不是粉身碎骨!

我借着那股烧穿理智的恨意与疯狂,硬生生从地上撑了起来!

像一具被强行唤醒的、关节扭曲僵硬的行尸!

沾满血污的手一把抓起那落在胸前的半块冰冷兵符碎片!入手沉重,带着金属的寒气,

也带着上面已然凝固的、暗红色的指痕。我不看那兵符。我的目光赤红如血,

越过殿门口那道萧索冰冷的玄色背影。目标清晰——穿过这座死亡大殿的侧门,

穿过那些布满灰尘蛛网、被遗忘的宫室回廊!

直抵皇宫极深处那座真正代表罪恶与权欲的巢穴——重华宫!

那个一手导演了镇国府灭门惨剧、又亲手将阿姐推入深渊火坑的女人!当朝太后!柳南衣!

腿脚灌了铅,每一步都拖着血污和痛楚,踉跄,却速度惊人!快!再快一点!萧长渊!

你不是送我“贺礼”吗?那我就让你看着!看着这块冰冷的破铁!

是如何钉穿你最想守护的东西!“咳…咳咳……”奔跑撕扯着肺叶,喉咙里呛出血沫的腥甜。

重华宫高大的殿门就在前方,朱漆斑驳,门环是两只锈蚀的、布满灰尘的衔环兽首。

没有通传。没有等待。我像一颗裹着血火的炮弹,

直接用血肉模糊的身体狠狠撞开了那两扇厚重的宫门!“轰——!”积年的灰尘簌簌落下。

殿内的空气带着久未通风的浑浊霉味,混合着奇异的、过分浓烈的甜香。重重纱幔低垂,

死寂得如同一座巨大的华丽棺椁。只在最里层,一盏微弱的、长明灯似的油灯,

摇曳着豆大一点昏黄的光,勉强映出一方梳妆台的轮廓,和坐在梳妆台前,

那道几乎被幽暗吞没的、穿着玄色绣金凤袍的单薄身影。铜镜寒光微闪。镜子里的人,

面容模糊,唯有一双眼幽深得如同古井枯潭,没有半分波澜。银白发丝梳得一丝不苟,

上面压着一顶极其沉重的、点翠嵌珠的九凤钿子。凤目斜飞,宝石冰冷,

在微光下折射着毫无温度的残光。正是当朝太后,柳南衣!撞门的巨响,四散的灰尘,

也未能让她回一下头。她枯瘦的手指正捻着一根半干的、描金绘凤的犀角碧玺镶宝护甲,

对着一面磨得异常光亮的掌镜,极其缓慢、又极其专注地描画着自己的鬓角。仿佛置身事外。

仿佛世间剧变与她毫不相干。

身后殿外的丧钟轰鸣、喊杀声远方似乎已经响起了兵刃撞击和宫人惊恐的尖叫声?

、铁甲铿锵,都只是遥远舞台上的锣鼓点子。“呵……”沙哑破碎的笑声从我喉管里挤出。

脚步没有半分停顿。我拖着残破的身躯,一步一步,碾过满地的尘土,

逼近那片垂死的昏黄灯火。她身上的玄色凤袍,宽大得像是套在一把骷髅上。

金线绣制的百鸟朝凤图案在黯淡光线下死气沉沉。那精细的绣工,

每一个针脚都似乎在无声地嘲讽着。她终于停下了描画鬓角的动作。

枯槁的、骨节凸出的手慢慢放下那面掌镜,落在梳妆台光滑冰凉的表面上。声音不大,

在死寂的重华宫里却异常清晰。她缓缓转动那张如同覆了一层蜡质面具的脸,看向我。

目光平静无波,甚至没有落在我的脸上,而是落在我手中紧握的那把沾满血迹的龙纹匕首上。

那匕首柄端微弱的寒光,仿佛激不起她眼底任何涟漪。“来了。”她开口,声音干涩低哑,

如同朽木摩擦,“比哀家料想的,晚了许多。”晚?我盯着她。晚?十年煎熬,刻骨蚀魂!

每一天都像在油锅里打滚!怎么会是晚?!就在她吐出“晚”字的刹那,我的身体动了!

像一只绷紧到极限后骤然弹开的兽!沾着血和灰的手如电般伸出!目标不是她的喉咙!

是她披在外面的那件华贵沉重的凤袍!手指如同铁钩,带着撕裂一切的力量和决心,

狠狠抓住她肩部繁复立体的盘金绣凤纹!“嗤啦——!”清晰得惊心动魄的撕裂声!

薄如蝉翼却又坚韧无比的金丝银线与织金锦缎瞬间崩裂!

细小的宝石、翠羽、珍珠如同尘埃般飞溅开来!昂贵的绸缎仿佛最脆弱的废纸,

被狂暴地撕开!从肩膀一路狠狠扯碎到肋下!内衬柔软的雪缎暴露出来。

我的呼吸在那一刹凝滞!瞳孔骤然收缩!那雪缎上,

绣的不是内衬常见的、象征福泽的云纹或祥鸟!是一行行细密的、刺目的殷红字迹!扭曲!

狰狞!力透纸背!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要把所有真相和诅咒刻入骨髓的决绝!

如同密密麻麻爬满缎面的诅咒毒虫!“怀安……”喉咙滚出破碎的音节。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带着那被撕开的破碎凤袍衣襟一角,

僵硬地指向那些浸血的字迹。目光死死钉在其中的一行——当年构陷指证,屠戮镇国府者,

乃中书令柳成鹤之女,南衣……落款处,并非姓名。只有一个小小的、血红的指印!

时间仿佛被冻住。就在这凝固的血色里,大殿角落里,

一直悬在重重纱幔阴影中、布满灰尘的一个琉璃宫铃,被从门外骤然灌入的劲风猛地卷动。

叮铃——一声极其细微、却像淬了冰钻的清脆响声,猝不及防地刺破了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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