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临将牛奶递到我手中时,眼前突然浮现出几条半透明的弹幕。
女主别喝!牛奶里掺了安眠药!
喝完你就会被男主脱光,立马送去给女二当人体模特!
沈姿宝宝,虽然当初男主姐姐牺牲自己救了你,但那场车祸是女二一手策划的,你不欠男主的!
还在发呆?你儿子在画室快被女二折磨死了!
我握着玻璃杯的手猛地一颤。
沈姿——是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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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愣?快把牛奶喝了。” 谢君临不耐烦地催促。
我盯着手中乳白色的液体,突然将杯子贴在脸颊:
“好像有点凉了...... 最近胃不太舒服,我去厨房热一热再喝。”
空气骤然凝固。
谢君临缓缓抬眼看我,金丝眼镜后的眸光晦暗难辨。
结婚八年,我向来对他言听计从,从未有过半分违抗。
“随你。” 他最终只是松了松领带,喉结滚动间露出几分烦躁。
大概是觉得以我的愚钝,根本察觉不出任何异样。
“今晚我要在书房处理并购案,喝完早点睡。”
他转身时,我攥紧掌心鼓起勇气,一把抓住他的袖口:
“君临,我想接砚舟回家......”
“胡闹!” 谢君临猛地抽回手臂,袖扣在我的掌心划出一道红痕。
“绘画大赛在即,时雨正在给砚舟紧急特训,你真是分不清轻重,净拖孩子后腿!”
上下打量我一番之后,谢君临突然冷笑一声,语气讥讽: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连时雨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谢君临的话像钝刀般慢慢割开我的心脏。
记忆中,江时雨永远穿着当季高定,连发丝都散发着昂贵的香水味。
而我低头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和身上洗得发白却又满是油渍的睡裙。
确实比不上。
还记得新婚夜,谢君临掐着我的下巴将我按在婚床上。
他滚烫的呼吸喷在我耳边:
“你怎么配?怎么配让我姐姐用命来救?”
那时的我被愧疚淹没,面对他的质问,只能无言以对。
可刚刚那些飘浮的弹幕说,君瑶姐并非因救我而死。
如果我能找到证据,谢君临是不是就不会再恨我?
谢君临离开后,我来到厨房,打开水龙头把牛奶冲走。
弹幕再次浮现:
女主干得漂亮!快去救你儿子!
江时雨正在用烟头烫砚舟的手臂!
砚舟已经五天没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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