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2145年,一场浓雾笼罩全球。
安全系统发出警报,卫星被毁,电力失效,武器被雾气腐蚀失去作用,百分之九十的人类感染病毒,发生异变。
同一时间,物种也开始变异,性格温顺的猫咪露出利爪,乖巧听话的小狗展开了尖牙,就连路边的小草也在己成倍的生长速度生根发芽,爬上了人类的房屋。
曾经千百年来占据了食物链顶端的人类,如今跌落底端,生存环境岌岌可危。
在通讯设备彻底失去信号之前,人类收到的最后一则消息是前往就近的安全区。
官方无力支援,幸存者想要得到庇护,必须要自行前往安全区。
……“门口的那棵树太变态了,根本出不去啊!”
物业大厅内,幸存者被变异树拦住了去路。
而安全通道被锁上的门后,是无数丧尸不知从何时就会冲破门板,将他们撕碎。
一路和丧尸殊死搏斗,战战兢兢的下楼,结果大门那原本花园的观赏树一长十几米,摇身一变成了会吃人的食人树。
所有人被困在了大厅,回不去,也出不去。
有人抱怨起了官方,只发个消息,就任由他们自生自灭,还有人觉得安全区说不定也是假的,低声啜泣此起彼伏。
黑色短袖男人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怒骂:“都特么给老子闭嘴,谁再说一个字,老子把你们丢出去喂丧尸。”
他身材魁梧,个子高大,发起怒来一张脸更是狰狞可怖。
场面瞬间安静,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从病毒爆发到今天,己经过去半个月,从一开始的等待救援到自行前往,断水缺粮,人在长期饥饿恐慌和紧绷的状态下,情绪几乎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死死抱住脑袋,如同一只困兽,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太阳穴的青筋都跳了出来:“没有食物,没有水,出不去,我们都会饿死在这里。”
“我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他不断喃喃自语,仿若陷入疯癫。
忽然,男人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某种疯狂的情绪:“那棵树一次只吃一个人,只要有人拖住那棵树就行了。”
他的眼神太过骇人,众人下意识后退,想要远离这个疯子。
而男人似乎平静下来,目光扫视厅内每一个人,像是毒蛇吐出蛇信,触及的人后背发凉。
当道德败坏,恶念就如同猛兽冲破闸门,名为道德的东西彻底坍塌。
“怎么都是死,还不如拼一把。”
他将目光落在一个小男孩的身上,大步上去试图去抓。
“不要碰我弟弟!”
少女身形瘦小,拼命护住弟弟。
指甲在男人脸上划出一道血痕,男人吃痛,下意识手一松,小男孩便跑了开去。
疼痛像是点燃男人情绪的催化剂,他放弃了男孩,一把抓住少女的头发,朝着外面拖去。
少女发出尖叫,奋力挣扎,然而男女之间悬殊的体力令她人无力抵抗,尖锐的声音引得丧尸暴动,门锁被撞得晃动。
“给老子闭嘴。”
男人毫不犹豫抬起另一只胳膊,重重一耳光摔在少女脸上。
‘啪’的一声,少女被打的头撞在地上,瞬间没了动静。
小男孩冲上前抱着姐姐的身体,恐惧地睁着眼睛。
“不要打我姐姐,不要打我姐姐。”
他那么小,害怕的浑身发抖,却还是很努力的保护姐姐,然后被男人一脚狠狠踹晕在地。
多重情绪的恐慌似乎通过暴力得到了缓解,男人喘出一口气,拽着少女的胳膊,就要把人拖出去送死。
几十年来的法律约束,叫人难以无视这样的场面,下意识想要阻止。
“你要做什么,你这是犯法的。”
男人目光森然,戾气横生中轻蔑一笑:“犯法?
都世界末日了,哪来的法啊。”
说话的女人张了张嘴,她被看的低下了头,小声说道:“那,那也不能这样啊......我想要活着,我有什么错!
官方既然放弃我了,我用自己的方式活下去,有什么错!”
男人忽然瞪大了眼睛,整个人疯癫又凶悍,片刻后他又笑了起来,淡淡道:“如果我的方式真的有效,说不定你们所有人都要多谢我呢。”
他拖着少女,边拖边道:“反正都要死的,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不如做个贡献,我会感谢你的。”
……虞之醒来听见的就是这么一段无耻的发言。
她头疼的厉害,就这么被人拖了两步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不太对劲。
陌生的记忆犹如走马观花,甚至来不及消化。
抬手抓住了那只拖拽自己的手臂。
男人眉头一皱,烦躁的厉害,当下便要踹过去:“玛德,为什么就是不听话,为什么要这么烦!
啊!”
“砰!”
男人惊觉自己踹空,原本躺在地上的人掌心撑地,从地上一跃而起。
下一秒,他脚踝吃痛,不敢相信伸出的那条腿竟然无法收回,就这么本能的往前扑去,两腿被迫分开,下身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他惨叫不绝。
头疼的厉害,虞之抬手按在头上,指尖碰到一片湿润。
是血。
电光火石间,一股杂乱陌生的记忆涌上脑海,令她有些恍惚。
记忆碎片纷踏而来,她的两段人生相互交织。
片刻后,虞之缓过神来,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
她死了,又活了,还穿越了……上辈子临死前才得知自己生活的世界只是一本小说,而她是里面受尽苦难和折磨最终黑化的反派。
本以为这己经够悲哀的了,结果一睁眼,她到末世了。
老天爷莫不是跟她有仇?
“操,你玛德。”
男人抖着腿从地上爬起来,目光阴鸷:“给脸不要脸的玩意儿,老子今天……”话没说完,男人下半身一痛,又被一脚踹在地上。
“啊!!”
紧接着,压根没给他喘息的机会,虞之抬脚狠狠踩在男人头上。
只听见“咚”的一声,脑袋着地,虞之毫不留情抬脚碾压,那股狠劲儿,像是要把他的头骨碾碎,踩烂。
“我这人向来记仇。”
“所以——”指尖的血液黏稠,上一刻挨打的情况仍记忆犹新,她半眯着眼,缓缓的说:“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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