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暴君哭着求原谅萧承煜楚临渊最新全本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废后重生暴君哭着求原谅(萧承煜楚临渊)

这局我赌陛下会心软。我故意让宫灯照出小腹弧度，看着皇帝捏碎酒杯。重生后第九日，

他终于如我所愿掐住脖子把我按在龙床上——就像上辈子灌堕胎药那晚一样。

第一章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疼痛让我确认这不是黄泉幻境。我，苏瑾玥，重生了。

耳边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苏州织造之女苏瑾玥，

年十六——"这声音与记忆中的分毫不差。我抬头望向高坐龙椅的那人，

玄色龙袍上金线绣的龙纹刺得眼睛生疼。萧承煜。前世灌我堕胎药的夫君，大周的暴君。

我强压下喉间翻涌的恨意，垂眸行礼。宽大袖袍下，指甲又在掌心掐出几道月牙。不能失态，

不能在这功亏一篑。"抬起头来。"萧承煜的声音冷得像冰。我缓缓仰脸，

刻意让阳光从侧面照在脸上——这个角度最像沈清姿，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果然，

萧承煜捏着翡翠扳指的手顿了一下。"可通诗书？""回陛下，略通一二。

"我声音放得轻软，尾音微微上扬，与沈清姿当年如出一辙。太监立刻呈上文房四宝。

我执笔时故意将小指翘起一个优雅的弧度，这是沈清姿的习惯。墨汁在宣纸上晕开，

我写下"清风徐来"四个字——沈清姿的绝笔。啪嗒。萧承煜的扳指磕在龙椅扶手上。

我不用看都知道他此刻眼神有多可怕。前世我怕极了这个眼神，现在却只想笑。"留牌子。

"三个字落下，我成了本届选秀第一个入选的秀女。

余光瞥见其他秀女绞紧的帕子和泛白的指节，心里冷笑。这才刚开始呢，我的"好姐妹们"。

退出大殿时，我脚下一崴，整个人向侧面倒去。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我，

袖口暗纹是楚国皇室才有的腾蛇图样。"娘娘小心。"声音低沉悦耳，带着异国口音。

楚国之子楚临渊。前世我至死都没看透的男人。"多谢公子。"我匆忙站稳，

将一方绣着兰花的帕子"不慎"落在他靴边。回到临时安置秀女的储秀宫，我紧闭房门，

才放任自己发抖。不是怕，是兴奋。前世记忆如潮水涌来——"皇后苏氏，私通外男，

腹中孽种不可留！""陛下！这是您的骨肉啊！""灌药！"冰凉的瓷碗抵在唇边，

黑稠药汁混着血从嘴角溢出。萧承煜掐着我脖子的手那么用力，龙袍袖口沾了我的泪。

"娘娘，该用膳了。"宫女的声音打断回忆。我擦掉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看向铜镜。

镜中人杏眼樱唇，眼下一点泪痣。十六岁的苏瑾玥，还没有被深宫折磨得形销骨立。

"放着吧。"我打发走宫女，从枕下摸出一枚金簪。这是母亲偷偷塞给我的，簪头可以旋开，

里面藏着见血封喉的毒药。前世我没用上它，这一世......窗外忽然传来布谷鸟叫声，

三长两短。我推开后窗，一方叠得方正的手帕躺在窗台。展开一看，

我绣的兰花旁多了一行小字："娘娘所求为何？"字迹瘦劲清峻，像它的主人一样深藏不露。

我勾起嘴角，将手帕凑近烛火。橘红火焰吞噬丝绢时，

我轻声道："所求不过......以眼还眼，以子还子。"次日圣旨降下，

我直接被封为贵人，赐居流云殿。这规格远超常例，后宫哗然。前世我惶恐不安，

如今却知道——流云殿是沈清姿未出阁时住过的地方。"贵人，陛下宣您今晚侍寝。

"老太监笑得谄媚。我抚过梳妆台上的螺子黛，想起前世第一次侍寝的惨状。

萧承煜在床笫间喊的是"清姿"，而我哭得像个笑话。"有劳公公。"我递去一袋金瓜子，

转身对镜描眉。这一次，我要让萧承煜好好记住这张脸。毕竟，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2章"苏贵人，这就是流云殿了。"引路太监弯腰退到一旁。我站在殿门前，

阳光穿过檐角，在青石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前世记忆里，这地方该有一株西府海棠，

如今却换成了紫藤花架。"这紫藤何时栽的？"我故作随意地问。"回贵人，上月刚移栽的。

沈贵妃说海棠招蜂引蝶，不如紫藤清雅。"我嘴角微扬。沈明珠还是这般心急，

连掩饰都不愿。前世她一步步诱我走入死局，最后那碗堕胎药就是经她手递到萧承煜面前的。

踏入殿内，陈设果然与沈清姿闺房如出一辙。月白帐幔，青玉香炉，

连书案上那方洮河砚都一模一样。

我抚过砚台边缘一道细痕——这是当年沈清姿不小心磕碰的，萧承煜竟连这种细节都记得。

"贵人，这些宫女太监都是内务府新拨来的。"管事嬷嬷递上名册。我扫了一眼，

指尖在"碧桃"这个名字上顿了顿。前世沈贵妃的贴身婢女，如今被安插到我身边，

真是连掩饰都懒得做。"都下去吧，我歇会儿。"待众人退下，

我从袖中摸出那方被烧剩一角的手帕。楚临渊的字迹力透纸背，像是用簪子尖蘸墨写的。

一个质子哪来这般胆识回应宫妃的试探？窗外传来三声布谷鸟叫。我推开后窗，

一支羽箭擦着我耳际钉入窗框，箭尾系着细竹筒。我咬牙拔下箭，竹筒里一张薄绢，

上面是楚临渊的笔迹："今夜子时，西偏殿后窗。"我将薄绢吞入腹中，手心全是冷汗。

前世我对这位质子避之不及，只听说他在萧承煜南巡时发动宫变，差点成功。现在想来，

我们本该是盟友。"贵人，陛下翻了您的牌子！"碧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带着掩饰不住的嫉妒。我迅速整理表情，打开门时已是含羞带怯的模样："这么快？

""陛下说...说贵人字写得好，想再看您写字。"碧桃眼神闪烁，显然不信这套说辞。

我让宫女备水沐浴，在水中加了少许茉莉精油——沈清姿最爱的味道。梳妆时，

我刻意将眉尾描得下垂，眼线在眼角微微上挑，这是沈清姿特有的妆容。

"贵人真像..."碧桃突然住口。"像谁？"我对着铜镜抿红纸。"没、没什么。

"我轻笑。萧承煜，你既然想要替身，我就给你个完美的。夜幕降临，龙辇来接。

踏入乾元殿时，檀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萧承煜正在批奏折，玄色常服衬得他面如冷玉。

前世我见他就腿软，现在却能欣赏这副皮囊下的扭曲。"过来。"他没抬头。

我迈着沈清姿特有的小步上前，在距他三步处停下，这是沈清姿的习惯。"会磨墨吗？

""会一点。"我故意将砚台往左移半寸，沈清姿总是这样。萧承煜猛地抬头，

眼中闪过一丝恍惚。我知道他看见了什么——烛光下，

我的侧脸与逝去七年的白月光重叠在一起。"写几个字。"他推开宣纸，声音微哑。

我执笔写下"夜阑卧听风吹雨"，沈清姿生前最爱的诗句。写到"雨"字最后一笔时，

我故意让墨晕开一点，就像当年沈清姿总做的那样。啪！萧承煜打翻砚台，

墨汁泼在我裙摆上。他一把拽过我手腕："谁教你的？

""陛下...疼..."我学着沈清姿的声调，眼眶迅速泛红。他像被烫到般松手，

转而抚上我脸颊："清姿..."我强忍恶心，

微微偏头露出颈侧——沈清姿这里有颗小红痣，我用胭脂点了一模一样的。

萧承煜呼吸骤然粗重，将我打横抱起扔到龙床上。幔帐落下时，

我瞥见案头那幅沈清姿的小像。多可笑，他连行房都要看着白月光的画像。"叫。

"他咬着我耳垂命令。我发出甜腻的呻吟，音调起伏都模仿记忆中沈清姿的样子。

萧承煜动作越发粗暴，仿佛要通过折磨这副替身来惩罚早已离世的正主。事毕，他翻身下床，

冷冷道："来人，送贵人回去。"太监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汁，

熟悉的苦涩味道让我胃部抽搐。前世我乖乖喝下每一碗避子汤，

直到意外怀上那个被硬生生打掉的孩子。"多谢公公。"我接过药碗，假装一饮而尽，

实则将大半倒进袖中暗袋。太监转身时，我瞥见碧桃在殿外探头探脑。回到流云殿，

我立刻将袖中药汁倒入盆栽。小宫女冬儿惊得捂住嘴。"想活命就闭嘴。

"我塞给她一支金簪，"明日去太医院要些调理气血的药，就说我月事不调。

"冬儿是我唯一从家里带来的丫鬟，前世为护我被沈贵妃杖毙。这次我定要护住她。

待殿内只剩我一人，我取出妆台下暗格中的小瓷瓶。这是母亲给的秘药，

连服三日便可改变信期，方便假孕争宠。但我要的不是假孕。子时将至，我换上夜行衣，

摸黑来到西偏殿。这里荒废多年，是前朝冷宫的一部分。月光透过破窗照在地上，

像撒了一层盐。后窗吱呀一声开了，楚临渊的脸隐在阴影中："娘娘胆子不小。

""比不上质子殿下。"我退到月光与阴影交界处，"羽箭传书，好大的阵仗。"他轻笑，

从窗口翻入，动作矫健得像只黑豹。月光下我看清了他的样貌——剑眉星目，左颊一道细疤，

是质子的标记。前世我只远远见过他几次，如今近看才发现他眼瞳竟是琥珀色的。

"娘娘为何选中在下？"他倚在窗边，姿态慵懒却随时可以暴起杀人。

"质子殿下又为何回应？"我反问。我们对视片刻，同时笑了。

那是猛兽嗅到同类气味的默契。"我需要一个不会背叛的盟友。"我直接挑明。

"娘娘高看我了。"楚临渊把玩着一把匕首，"一个质子能做什么？

""比如...传递些大周皇帝不想让楚国知道的消息？"匕首突然抵住我喉咙，

他眼神骤冷："谁派你来的？"我面不改色："苏州织造之女苏瑾玥，陛下新封的贵人，

还需要别人派来？"刀尖稍稍后退半寸。

我继续道："我知道殿下每月初三通过御膳房往宫外递消息，初七在太液池边接收回信。

我还知道...殿下腰间玉佩是空心的，藏着毒药。"这些都是前世楚临渊宫变失败后，

萧承煜在庆功宴上炫耀的。当时我只顾着害怕，现在却成了最好的筹码。楚临渊收起匕首，

第一次正眼看我："娘娘想要什么？""陛下南巡的路线图，还有..."我凑近他耳边，

"沈明珠父亲贪污军饷的证据。""代价呢？"我退后两步，解开衣带。楚临渊瞳孔骤缩，

却见我露出小腹上一道狰狞疤痕——这是前世堕胎后感染留下的，重生后竟也带了过来。

"这是...""陛下的恩赐。"我系好衣带，"我要他血债血偿。殿下若能相助，

他日楚国兵临城下，我愿为内应。"月光下，楚临渊的表情晦暗不明。许久，

他递来一枚玉哨："吹响它，自有人接应。"说完翻窗而出，消失在夜色中。我握紧玉哨，

心跳如雷。第一步棋已落下，接下来..."贵人好兴致。"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浑身血液凝固，缓缓转身。沈明珠的贴身嬷嬷站在破门口，

眼中闪着恶毒的光："深夜私会外男，老奴这就去禀报贵妃娘娘。"我笑了，

从袖中抽出一封信："请便。顺便把这封信交给贵妃，就说...是碧桃让我转交的。

"信里是碧桃与侍卫私通的证据，前世沈贵妃就是用这个把柄控制碧桃的。嬷嬷脸色大变，

显然认出了自家主子的笔迹。"贵人想怎样？""告诉沈明珠，"我逼近一步，

"要么相安无事，要么鱼死网破。"回到流云殿，我瘫坐在床上，才发现后背全湿了。窗外，

启明星刚刚升起。游戏开始了，萧承煜。第3章"贵人，该去给贵妃娘娘请安了。

"冬儿的声音将我惊醒。窗外天刚蒙蒙亮。前世这个时候，我正惶恐不安地准备第一次请安，

生怕行差踏错。如今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梳个惊鹄髻，

用那支点翠簪。"冬儿手一抖："贵人，那是...那是正三品以上才能用的发式。

""我知道。"我从妆奁底层取出一盒口脂，"就用这个颜色。"这是沈清姿最爱的绛红色。

冬儿给我梳妆时，手一直在抖。我拍拍她手背："别怕，今日有好戏看。"踏入长春宫时，

满屋嫔妃的谈笑声戛然而止。我缓步上前，

行礼的姿势刻意模仿沈清姿的柔弱无骨："嫔妾参见贵妃娘娘。

"沈明珠手中的茶盏"砰"地搁在几案上。

我不用抬头都知道她此刻表情有多精彩——我这一身打扮，活脱脱就是她早逝姐姐的翻版。

"苏贵人好大的架子，入宫三日才来请安。"沈明珠声音像淬了冰。"嫔妾身子弱，

陛下特许多休养两日。"我抬头，露出颈侧那颗"痣"，满意地看到沈明珠瞳孔骤缩。

满座嫔妃倒吸冷气。谁不知道沈贵妃最忌讳别人提起她姐姐。"听闻苏贵人字写得极好。

"沈明珠很快恢复常态，"正巧本宫得了一幅古帖，不如请贵人当场临摹？

"宫女捧来一卷泛黄的宣纸。展开一看，我差点笑出声——是沈清姿的《春闺怨》。

前世我曾无数次临摹这幅字，就为讨萧承煜欢心。"嫔妾献丑了。"我执笔蘸墨，

故意在"夜雨敲窗人独眠"的"眠"字最后一笔顿了顿，

墨迹微晕——这是沈清姿写这幅字时的习惯。沈明珠的指甲掐进了掌心。"像，真像。

"陈淑妃喃喃道，被沈明珠瞪得缩了缩脖子。我写完最后一笔，故作天真地问："贵妃娘娘，

不知嫔妾临得可还像？"殿内死一般寂静。沈明珠突然笑了："来人，赐座。

"她指指身侧的位子，"苏贵人既然与先姐如此有缘，不如就坐这儿吧。

"那是前世沈清姿回娘家时的固定座位。我欣然落座，接过宫女递来的茶盏时，

敏锐地嗅到一丝苦杏仁味——砒霜。"嫔妾最近服药，不宜饮茶。"我将茶盏放回几案，

"娘娘不会怪罪吧？"沈明珠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笑道："自然不会。"请安结束，

我故意最后一个离开。在廊下转角处，果然听到沈明珠摔碎瓷器的声音："查！

她怎么会知道姐姐那些习惯！"冬儿扶着我快步离开，小脸煞白："贵人，

您这是...""让她查。"我轻笑，"查得越清楚，她越睡不着觉。"行至御花园，

远处突然传来打骂声。几个太监围着一个蓝袍男子推搡辱骂："楚国狗也配走正路？

"楚临渊。他静静站着，任凭太监将茶水泼在他衣襟上，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但我知道那平静下的暗涌——前世宫变时，他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萧承煜，

然后一剑刺穿了御前侍卫的喉咙。"住手。"我上前两步，"御前喧哗，成何体统？

"太监们慌忙跪地："参见贵人。""滚。"他们屁滚尿流地跑了。楚临渊这才抬眼，

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多谢娘娘解围。""质子殿下好雅兴。

"我示意冬儿退到远处，"大周太监的唾沫星子可好喝？

"他唇角微扬："比大周皇帝的避子汤如何？"我心头一跳——他竟知道我倒了那碗药。

是有人监视我，还是他在流云殿安插了眼线？"本宫新得了些君山银针，殿下可愿品鉴？

"一刻钟后，我们在湖心亭对坐。我摆开棋盘："殿下会下棋吗？""略懂。"他执黑先行，

落子如飞。三手过后，我暗自吃惊。这哪里是"略懂"，分明是国手水准。他棋风凌厉，

每一子都暗藏杀机，像极了他在史书上的用兵风格——快、准、狠。"娘娘棋艺不凡。

"他盯着我刚落下的白子，"这手'小飞'用得妙。"我故意在右上角露出破绽，

他果然攻来。但就在可以绝杀时，他忽然转战左下角，放了我一条生路。"殿下心软了？

""不敢。"他落下一子，"只是觉得娘娘留着这片白棋，后续更有意思。"我们目光相接，

都看穿了对方的试探。棋局终了，他胜我半子。"再来一局？"我问。"恐怕不行。

"他看向我身后，"有人来了。"我回头，只见萧承煜的贴身太监小跑过来："贵人，

陛下宣您即刻去乾元殿。"楚临渊起身行礼，衣袖拂过棋盘，一枚黑子落入我掌心。

我攥紧棋子，跟着太监离开。走出亭子时，背后传来楚临渊的低语："黑子空心。

"乾元殿内，萧承煜正在批阅奏折。我行礼后，

他头也不抬："听说你今日在长春宫大出风头？""嫔妾不敢。""不敢？

"他突然将奏折摔在我面前，"那这是什么？"我低头一看，

是沈明珠弹劾我"僭越无礼"的折子。看来她动作比我想的还快。

"嫔妾只是临摹了一幅字...""过来。"他打断我。我缓步上前，在距他三步处停下。

萧承煜猛地拽过我手腕，将我拖到御案前。案上摊着一份军报——楚国边境增兵三万。

"认得这些字吗？"他掐着我后颈逼我低头，"读！

""楚...楚军犯境..."我颤抖着念出标题，同时飞速扫视全文。

边境布防、粮草调度...这些可都是楚临渊急需的情报。

萧承煜突然松开手："你与楚国质子说了什么？"我心跳骤停："嫔妾只是路过御花园，

见宫人无礼...""朕最恨谎言。"他捏住我下巴，"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急中生智："质子殿下问嫔妾...问嫔妾可认识沈大小姐。

"萧承煜手指一紧："继续说。""他说...曾在楚国见过一幅沈大小姐的画像。

"我眼泪恰到好处地滚落，"嫔妾不知沈大小姐是谁，只觉得名字耳熟..."这谎撒得险。

但我知道萧承煜对任何关于沈清姿的消息都毫无抵抗力。果然，他松开手，

眼神飘向案头画像："她还说了什么？""说...画中人颈侧有颗红痣。

"萧承煜猛地转身，一把扯开我衣领。他指尖抚过那颗我用胭脂点的假痣，呼吸粗重起来。

当晚，他临幸了我。比前两次更粗暴，仿佛要通过折磨我来宣泄对逝者的思念。事毕，

他靠在床头批阅奏折，故意让我看到内容——全是关于如何镇压楚国叛乱的。

"陛下..."我假装害怕地缩在床角。"怕了？"他冷笑，"记住，

背叛朕的下场比这惨百倍。"我垂头装哭，实则透过发丝缝隙偷看他手中的奏折。

当看到"粮草"二字时，我故意打了个喷嚏。萧承煜皱眉："滚下去。

"我裹着被子退到外间，听见他唤人备水。趁这间隙，我迅速从枕下摸出那枚黑子，

轻轻一拧——棋子应声而开，里面卷着张薄如蝉翼的纸条："三日后酉时，冷宫梨树下。

"我将纸条含在舌下，刚躺回去，萧承煜就回来了。他盯着我红肿的眼睛，

突然道："明日随朕去猎场。"前世猎场之行是我噩梦的开始。那时我被沈明珠设计，

当众出丑，从此失宠。但如今..."嫔妾遵旨。"我怯生生道，

心里却已开始盘算如何利用这个机会。萧承煜翻身压上来时，

我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在抖——不是装的。这一刻我竟有些可怜他，这个被执念吞噬的男人。

这念头让我惊恐。苏瑾玥，你忘了前世他是怎么杀了你的孩子吗？

"疼..."我呜咽着别过脸，却被他扳回来。"看着朕。"他命令道，"叫朕的名字。

""承...承煜..."这是沈清姿才会用的称呼。他动作一顿，随即更疯狂地索取。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我伸手摸向枕下——那里藏着母亲给我的毒簪。只需一下，

就能结束这一切。但最终我收回了手。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尝尝失去最珍视之物的滋味，

就像他对我做的那样。第4章冷宫的梨树比我想象的还要老。树干粗得两人合抱不过来，

树皮皲裂如老人脸上的皱纹。我站在树下，看着夕阳将树影拉得老长。酉时已过，

楚临渊却不见踪影。"娘娘好耐心。"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头，

楚临渊懒洋洋地躺在树杈上，手里抛接着一个梨子。"质子殿下好雅兴。

"我拂去石凳上的落叶坐下，"约我来就为了看您吃梨？"他翻身落地，动作轻得像片叶子。

梨子递到我面前："尝尝？"我摇头。前世沈明珠就是用一枚毒梨害我小产，

这记忆让我喉头发紧。"怕有毒？"楚临渊挑眉，自己咬了一大口，"娘娘连避子汤都敢倒，

却不敢吃个梨子？"我眯起眼："殿下监视我？""只是好奇。"他随手将梨核扔过墙头，

"一个刚入宫的贵人，为何对军报如此感兴趣？"我心头一跳——他竟知道我偷看奏折的事。

"猎场之行在即，"我压低声音，"我需要知道陛下带多少侍卫，走哪条路线。

"楚临渊眼神骤然锐利："你想在猎场动手？""我想活着回来。"我冷笑，

"沈明珠去年在猎场害死了两个嫔妃，陛下不过罚她抄经。

"他从袖中抽出一卷羊皮纸："路线图。红色标记是伏击点，蓝色是逃生路线。

"我展开一看，图上连每处灌木丛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这不是临时绘制的，

而是精心准备多年的成果。"殿下早有准备？""习惯了。"他轻描淡写，"在敌国皇宫，

多一条退路总是好的。"我们沉默地对视。风吹过梨树，落花如雪。有那么一瞬，

我几乎要相信他只是个想自保的质子。"下次传递消息不必用棋子。"我突然说，"太显眼。

我宫里的冬儿可靠，你可以——""我为什么要继续帮你？"楚临渊打断我，

"娘娘至今没给出足够的筹码。"我解开腰间玉佩："苏州织造府三成收益，够吗？

"这是父亲给我的嫁妆，足以养活一支小型军队。楚临渊接过玉佩，指尖在我掌心轻轻一划，

激起一阵战栗。"三日后，猎场。"他后退两步，隐入暮色中，"别死了，娘娘。

我对尸体没兴趣。"回到流云殿，我将路线图藏在妆奁夹层里。刚要唤冬儿备水，

碧桃就闯了进来："贵人，陛下宣您去御书房伴驾！"萧承煜难得白日召我。踏入御书房时，

他正在批阅奏折，眉头紧锁。"过来研墨。"我乖顺地跪坐在案边，手腕轻转。墨香氤氲中，

我瞥见奏折上"楚国""增兵"等字样。萧承煜突然开口："会绣花吗？

"我一怔："会一些。""绣个香囊。"他扔来一块靛青色绸缎，"绣...梨花。

"又是沈清姿的喜好。我咬断丝线时，忽然想到个危险的主意。取出随身携带的帕子，

我在角落绣了句诗——楚临渊前日写在亭柱上的《侠客行》。"赵客缦胡缨，

吴钩霜雪明..."绣完最后一针，我"不小心"将帕子掉在萧承煜脚边。他弯腰拾起，

目光立刻锁定了那行小字。"谁的诗？""嫔妾...嫔妾不知。"我佯装惶恐，

"许是在哪本诗集上看到的..."萧承煜眸色转深。

他认得这字迹——楚临渊的书法在宫中是出了名的好。帕子在他手中皱成一团："退下。

"当晚，他召我侍寝。没有前戏，没有温存，直接撕开我的衣裳。我咬唇忍痛，

数着床帐上的绣花。十二朵...十三朵..."看着朕！"他掐住我下巴，"说，

你与他见面几次？""嫔妾...不明白...""楚临渊！"他怒吼着加重力道，

"你们在亭子里说了什么？"原来有人看见了。

我泪如雨下："质子殿下只是...只是夸嫔妾的簪子好看..."萧承煜抽身离去，

抓起案上奏折砸向我："读！"我颤抖着捧起奏折——是弹劾我父亲贪污的折子。

前世就是这道折子，让苏家满门流放。"陛下明鉴！

家父绝不会...""朕可以立刻下旨查抄苏州织造府。"他冷冷道，"也可以当作没看见。

全看贵人如何表现。"我爬到他脚边，

额头抵地："嫔妾...全凭陛下处置..."他拽起我头发："记住，你是朕的人。

再让朕发现你与那质子有来往..."手指滑到我腹部，"这里永远别想有孩子。

"我表面啜泣，心里冷笑。萧承煜，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在和谁打交道。三日后，猎场。

我穿着萧承煜赐的骑装——月白色，沈清姿最爱的颜色。马是温顺的母马，

鞍辔却故意调松了。前世这马在围猎时受惊，将我摔下悬崖。幸亏抓住一根藤蔓才捡回命。

"苏贵人今日真精神。"沈明珠骑马过来，红裙如火，"不如与本宫比比？

""嫔妾骑术不精...""怕什么，陛下看着呢。"她扬鞭指向高台，

萧承煜正与大臣们饮酒。我怯生生点头。出发前，我摸了摸藏在袖中的小刀——楚临渊给的，

说是"防身"。沈明珠一开始还悠哉悠哉，转过山坳突然加速。我的马果然开始躁动，

鞍辔渐渐滑向一侧。就在我即将坠马时，一支箭破空而来，正中沈明珠坐骑后臀。

马儿吃痛狂嘶，将她甩下马背。我趁机勒住自己的马，看向箭矢来处——树林深处，

一抹蓝色身影一闪而过。楚临渊。沈明珠摔断了腿，猎草草收场。回宫路上，

萧承煜的龙辇走在前头，我的小轿跟在最后。行至半路，轿帘微动，一个纸团滚落我脚边。

展开一看："明日午时，藏书楼。带陛下的边防图。"我将纸条嚼碎咽下。

楚临渊的胃口越来越大了，但我也需要他提供的消息。这种危险的交易如同走钢丝，

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次日，我借口找琴谱去了藏书楼。这里尘封的典籍堆到房梁，

空气中飘着霉味。转过一个书架，楚临渊突然出现，将我拉进暗格。暗格狭小，

我们几乎贴在一起。他身上的松木香混着墨香，意外地好闻。"图呢？"他低声问。

我取出袖中薄绢——昨夜萧承煜醉酒，我趁机拓印了他案上的边防图。楚临渊展开一看，

眸光大亮。"娘娘果然...""该你了。"我打断他，"沈明珠父亲贪污的证据？

"他从怀中取出一本账册："够沈家满门抄斩的。"我们交换了物品。就在我转身要走时，

他突然扣住我手腕："为什么？""什么？""你收集这些，到底想干什么？"他逼近，

"复仇？还是..."手指抚过我颈侧假痣，"取代那个死人？

"我挣开他的手："与你无关。""当然有关。"他轻笑，"我可不想被个疯女人连累。

""那就别合作了。"我冷笑，"把账册还我。"楚临渊没动。我们僵持片刻，

他突然将我拉近："小心萧承煜的茶。他最近在查一种叫'忘忧散'的毒药，

服下三月后才会发作，症状像极了风寒。"我心头一震——前世我就是这样死的，

一场"风寒"要了命。"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死了，谁给我递消息？"他松开手，

"午时三刻了，娘娘该回去了。"接下来的日子，我如履薄冰。白天扮演萧承煜的宠妃，

夜里整理给楚临渊的情报。每次传递消息都像在刀尖上跳舞，但这种刺激让我上瘾。

暴雨来得突然。我正在御花园采集做香囊的花瓣，豆大的雨点已砸下来。我躲进最近的亭子，

却发现楚临渊已在里面。"真巧。"他似笑非笑。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

蓝袍湿透贴在身上，勾勒出精壮的肌肉线条。我别过脸，假装整理裙摆。

"听说陛下要南巡了？"他突然问。我心头一紧——前世南巡途中，我被灌下堕胎药。

"下月出发。"我故作镇定，"殿下消息灵通。""娘娘打算如何应对？"他逼近一步，

"继续做他的乖宠妃，还是...""这不关你事。""当然关我事。

"他突然将我压在柱子上，"你到底是萧承煜的嫔妃，还是我楚国的间谍？"雨声如鼓，

我的心跳比雨声还急。他的呼吸喷在我耳际，带着淡淡的茶香。

"我需要一个不会背叛的盟友。"我终于坦白，"陛下南巡期间，我要你保护一个人。

""谁？"我拉起他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你的筹码。"楚临渊瞳孔骤缩。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太监的喊声："苏贵人！苏贵人您在哪儿？"他迅速松开我，退到安全距离。

我整理好衣襟，走出亭子前回头看他一眼："猎场那箭，多谢。""不客气。

"他抹去脸上的雨水，"记住，孩子若有闪失，我们的交易就作废。"我冒雨跑向太监，

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这场危险的游戏，终于要进入高潮了。

第5章南巡前的最后一次宫宴，我差点死了。那碗冰糖燕窝刚喝两口，喉咙就像被火烧着。

我强撑着没当场失态，指甲却已掐进掌心。视线模糊间，看见沈明珠冲我举杯，

红唇弯成胜利的弧度。"嫔妾...不胜酒力..."我扶着案几起身，

双腿软得像煮烂的面条。萧承煜摆摆手，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冬儿搀着我跌跌撞撞回到流云殿，刚进门我就喷出一口黑血。"贵人！"冬儿吓得面无人色，

"奴婢去请太医...""不行！"我拽住她手腕，

"去...去西偏殿后窗...吹三声短哨..."说完这句我就瘫倒在地，

五脏六腑仿佛被千万根针扎着。前世临死前也是这种痛，只是这次来得更急更猛。

意识模糊中，有人撬开我牙关灌进苦涩药汁。我下意识挣扎，却被一只大手牢牢固定住后脑。

"咽下去。"楚临渊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除非你想带着未出世的孽种下地狱。

"药汁滑入喉咙，灼痛感稍减。我勉强睁开眼，楚临渊的脸在烛光下忽明忽暗。

他穿着夜行衣，发梢还在滴水，腰间佩剑沾满泥浆——显然是从什么暗道爬进来的。

"砒霜混鹤顶红，"他掰开我眼皮检查，"沈贵妃倒是舍得下本钱。

""孩子..."我艰难地摸向小腹。"保住了。"他粗暴地扯开我衣领，

将一个药包按在锁骨处，"这是解药，能撑三日。明日午时，冷宫老地方见。

"说完他翻窗而出，消失在雨夜里。冬儿抖着手帮我换下脏衣，发现后背全被冷汗浸透了。

"贵人，这..."她指着药包。"收好。"我挤出一丝笑，"明日我亲自去谢恩。

"次日我强撑着去给沈明珠请安。她看到我活蹦乱跳地出现时，茶盏差点脱手。

"贵妃娘娘脸色不太好。"我故作关切，"可是昨夜没睡好？""苏贵人倒是恢复得快。

"她指甲刮着茶盏边缘，"本宫还当你至少要卧床三日。"我笑而不语。前世我就是太蠢，

直到流产都不知谁下的毒。这一世，我要沈明珠亲眼看着自己的毒药变成糖水。午时，

冷宫梨树下。楚临渊背靠树干，正在削一根木棍。见我来了，他头也不抬："脱衣服。

""什么？""检查毒斑。"他总算抬眼看我，"砒霜会在胸口留下黑点。

"我解开最上面两颗盘扣，露出锁骨下一小片肌肤。他凑近查看时，呼吸喷在我脖子上，

激起一阵战栗。"扩散了。"他皱眉，"你需要连续七日服用解药。""南巡三日后就出发。

""我知道。"他从怀中取出六个小药包，"每日一包，温水送服。"我接过药包，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掌心。那里有一道新鲜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利器划破的。"手怎么了？

""取解药时的小代价。"他轻描淡写，"沈家药库的机关比想象中精巧。"我心头一震。

他竟为我去闯沈府？那个号称"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的龙潭虎穴？"为什么冒险？

"我听见自己声音发颤，"我死了，你不是少个眼线吗？

"楚临渊突然捏住我下巴："因为只有我能杀你。"他眼神危险得像盯上猎物的豹子，

"在那之前，你得活着。"我们离得太近，近到我能数清他的睫毛。

阳光透过梨树叶斑驳地洒在他脸上，那琥珀色的眸子在光下几乎透明。鬼使神差地，

我伸手抚上他脸颊的疤痕。"这伤...是质子的标记？""萧承煜亲手划的。"他冷笑，

"那年我十岁。"我胸口突然闷得慌。十岁...我十岁时还在苏州爬树摘梨，

而他已经作为人质被敌国君主毁容。"我会帮你杀了他。"话脱口而出，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楚临渊怔了怔，突然大笑："娘娘这是心疼我了？""胡说！"我慌忙后退，

"我只是...只是..."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

连日来的恐惧、痛苦、愤怒像决堤的洪水，冲垮了我精心构筑的防线。我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