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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云绣幕

锦书望舒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言情《香云绣幕》是作者“锦书望舒”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青鸾云峥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她是北宸王朝最娇贵的“琉璃盏”——云氏嫡女云轻病骨支弱柳扶是父兄掌心宝、太后心头全京城都当她是一碰即碎的金丝殊不这副人人怜惜的“病弱”皮囊藏着一颗算无遗策的七窍玲珑玉兰簪轻绾青暗藏玄机;锦帕拭过唇边锋芒毕现是皇帝手中最锋利的“烬霜刃”——靖王骅冷面铁身世成视情爱如无一次“意外”的落水相他触到她平静脉搏下的暗涌;一场精心设计的死局博他撞破她温顺眼眸后的锋水中初血染玄他冷眸如冰:“咬舌装小姐好手”她倚榻轻玉兰簪尖寒光微闪:“不及王爷潜水搜证” 当豪门暗涌撞上朝堂倾当“病娇团宠”撕下伪当“冷面阎罗”心起涟漪……她以病骨为在锦绣堆里搅动天下风云;他以铁血为在刀光剑影中护她步步惊从相互试探到生死相从幕后执棋到并肩而她咳出的蓝光毒为何遇见他的异色瞳孔便灼痛骤减?他背负的前朝秘又与她早逝的母亲有何致命牵连? 且看这如云似雾的“娇弱”嫡如何携一身智悄然入主那冷硬心在百万字权谋画卷与他共谱一曲惊心动魄的盛世清欢!

主角:青鸾,云峥   更新:2025-07-07 23:3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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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三,春日宴。

北宸王朝的宫苑深处,琼林苑内千株玉兰正开至癫狂。

碗口大的花朵挤满枝头,雪浪般翻卷在琉璃碧瓦间,甜腻香气被暖风裹挟着,沉沉压向水榭中赴宴的贵人们。

“咳、咳咳……”突兀的咳嗽声撕破丝竹管弦。

主位下首的紫檀雕花榻上,云轻袅以素白鲛绡掩唇,单薄肩胛随着压抑的呛咳不住轻颤。

指缝间,一抹刺目的鲜红正缓缓洇开,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袅袅!”

云峥霍然起身,茶盏翻倒,碧绿茶汤泼湿了金线密织的蟒袍下摆。

这位以儒雅闻名的当朝太傅此刻目眦欲裂,几步抢到女儿榻前,再顾不得御前礼仪,颤抖着手去探她额头,“太医!

传太医!”

满座皆惊。

丝竹骤停,贵妇们掩口的团扇僵在腮边,方才还言笑晏晏的世家子弟们噤若寒蝉。

目光焦点处,那病弱的少女陷在层层锦褥间,面色比身上月白云锦袍还要苍白几分。

鸦羽般的长睫无力低垂,在眼下投出青灰的阴影,更衬得唇瓣上那点猩红惊心动魄。

几缕汗湿的乌发黏在光洁的额角,似一尊即将碎裂的白玉观音。

“云卿稍安。”

御座上的承天帝眉头微蹙,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陈院判,速去诊视。”

须发皆白的太医院院判提着药箱疾步上前,三指搭上云轻袅细得惊人的腕脉。

水榭内落针可闻,只闻少女细弱游丝的喘息和玉兰花瓣扑簌簌坠地的微响。

隔着轻薄的衣袖,云轻袅能清晰感受到老院判指尖的微颤——那是常年翻检药材留下的粗糙,此刻正为指下过于平稳沉缓的搏动而困惑。

“启禀陛下,”陈院判收回手,额角渗出细汗,“云小姐乃先天心脉孱弱,今日宴上人多气浊,又兼玉兰香气过盛,引动旧疾,致血不归经。

当务之急需静养避风,万不可再劳神忧思。”

他语速极快,目光却不敢与云峥焦灼的视线相对。

“孱弱?

静养?”

云峥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戈般的铮鸣,“陈太医!

去年春日你也这般说辞!

我儿的药喝了整年,却连这琼林苑的春风都受不得了?

陛下!”

他猛地转向御座,撩袍跪地,玄色官袍下摆如乌云翻卷,“臣恳请陛下恩准,允臣即刻携小女归府!

太医院既束手,臣便踏遍九州,寻访名医!

便是散尽家财,叩遍天下道观佛寺,也要为袅袅争一条生路!”

字字泣血,砸在寂静的水榭中。

承天帝看着这位肱股之臣眼中隐现的血丝,终是叹息一声:“准。

赐銮驾,着内侍省速备软轿暖炉,护送云家小姐回府。

所需药材,尽可开库取用。”

“谢陛下隆恩!”

云峥重重叩首,再起身时,己小心翼翼地将女儿打横抱起。

少女轻飘飘的身子陷在父亲宽阔坚实的怀抱里,像一片随时会融化的雪。

她似乎想说什么,唇瓣翕动,最终只化作一串细弱的咳喘,更多的血沫溢出唇角,染红了云峥胸前威严的蟒纹。

銮驾仪仗肃穆地穿行在朱红宫墙夹道的深巷。

明黄的华盖遮蔽了正午有些灼人的日光,却挡不住风。

软轿的纱帘被风掀起一角,云轻袅半阖着眼,视线透过缝隙,落在轿外随行的某道身影上。

二皇子萧承瑞骑着通体漆黑的骏马,不远不近地跟在仪仗侧后方。

他一身华贵的绛紫骑装,金冠束发,面如冠玉,嘴角噙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色,正低声对身旁的内侍吩咐着什么,俨然一副关切备至的模样。

唯有云轻袅这个角度,能清晰地捕捉到,他握着缰绳的手背上,因过度用力而暴起的青筋,以及那双看似温润的眼眸深处,一闪而过的阴鸷与不甘。

方才在宴上,就在她咳血晕厥前一刻,这位二皇子还曾端着温雅如玉的姿态,向皇后进言:“母后,轻袅妹妹身子如此孱弱,寻常人家恐难精心照料。

儿臣府中新得了几位南疆圣手,尤擅调养心脉之疾。

若蒙父皇母后恩典,允儿臣迎轻袅妹妹入府照料,一则全儿臣爱慕之心,二则…或可解云太傅之忧。”

话说得冠冕堂皇,情深义重。

皇后却只端详着自己染了蔻丹的指甲,慢条斯理道:“瑞儿有心了。

只是袅袅这孩子,是本宫看着长大的,性子静,认生。

如今病着,更不宜挪动惊扰。

云府有她父兄看顾,汤药饮食无不精细,倒比去你府上更便宜些。”

轻飘飘几句话,便将这求亲之意挡了回去。

求娶被拒,目标人物又在他眼皮底下“病重”离席,彻底打乱了他借联姻掌控云家势力的盘算。

此刻他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

一阵稍强的风穿过深巷,猛地掀起萧承瑞宽大的骑装袖口。

只一瞬,云轻袅瞳孔微缩。

那绛紫的锦缎内衬上,赫然用极细的金线绣着一个狰狞的图案——獠牙毕露的狼首!

线条狂野,带着浓烈的异域气息。

北狄王庭的图腾!

风过,袖口落下,掩去痕迹。

萧承瑞似有所觉,目光锐利地扫向软轿。

云轻袅早己闭上眼,长睫在苍白如纸的脸上投下脆弱的阴影,呼吸微弱得几不可闻,仿佛刚才那惊鸿一瞥只是幻觉。

唯有袖中紧握的左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丝锐痛,提醒她方才所见绝非虚妄。

二皇子萧承瑞…竟与北狄有染!

这念头如毒蛇般窜入脑海,激起一片冰寒。

云府,漱玉轩。

重重锦幔低垂,隔绝了外间的喧嚣。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混杂着安神香清冽的气息。

云轻袅己被安置在铺着厚厚丝绒褥子的拔步床上,身上盖着轻软的羽被。

云峥和长子云澈一左一右守在床边,皆是满面忧色,寸步不离。

“父亲,您去歇歇吧,这里有我。”

云澈低声劝道,他面容清俊,眉眼间与妹妹有几分相似,此刻却布满血丝,手里紧紧攥着一块被绞得皱巴巴的湿帕子,那是方才替妹妹擦拭冷汗用的。

云峥摇摇头,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女儿苍白的小脸:“无妨。

陈院判开的方子煎好了没有?”

“回太傅,煎好了。”

大丫鬟青鸾捧着一个剔红云龙纹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只温润的白玉碗,碗中汤药浓黑,热气氤氲。

她步履轻悄无声,低眉顺眼地将托盘奉到床边小几上。

几乎同时,门外传来内侍尖细的通禀:“太后娘娘懿旨到——!”

云峥和云澈连忙起身整衣,跪地接旨。

一名身着绛紫宫袍、面白无须的老太监在几名小黄门的簇拥下步入内室,手里恭敬地捧着一个紫檀木嵌螺钿的食盒。

“太后娘娘口谕,”老太监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室内,“云家轻袅,温良敦厚,哀家心甚怜之。

闻其旧疾复作,忧心如焚。

特赐‘九转还心丹’三枚,并南海血燕一盏,着即服用,以慰慈怀。

望其善自珍摄,早日康复,勿负哀家挂念。”

“臣(臣女)叩谢太后娘娘天恩!”

云峥带着云澈叩首,又示意青鸾上前接过食盒。

老太监将食盒交给青鸾,目光扫过床榻上气息奄奄的云轻袅,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悲悯:“太后娘娘说了,云小姐是有大福气的,定能逢凶化吉。

太傅,云大人,也请保重。”

语毕,微微躬身,带着人悄然退去。

食盒被轻轻放在床边小几上。

青鸾动作麻利地打开盒盖。

上层是一盏晶莹剔透的琉璃盅,里面盛着炖得软糯粘稠、色泽鲜红的血燕窝,异香扑鼻。

下层则是一个巴掌大的羊脂白玉小药瓶,瓶身温润,贴着明黄签子,上书“九转还心丹”。

“太后娘娘恩典厚重,”云峥看着那两样东西,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宽慰,对青鸾吩咐道,“先把那丹药取一粒,温水化开,服侍小姐用了。

燕窝温着,待小姐缓过些再用。”

“是。”

青鸾应声,小心翼翼地拿起白玉瓶,拔开塞子,倒出一粒龙眼大小、色泽朱红的丹药。

她转身去取温水时,借着衣袖的遮掩,指尖极其隐秘地在药丸表面极快地一捻,又凑到鼻尖下微不可察地嗅了嗅。

动作快如闪电,连近在咫尺的云峥父子都未曾察觉。

朱砂!

青鸾心中剧震。

这“九转还心丹”乃宫中圣药,名贵无比,确有强心定魄之效。

但其主材之一便是朱砂,药性霸道燥烈。

寻常人服用尚需斟酌,小姐先天心脉孱弱,体内更有那古怪的胎毒郁积,最忌此等烈性之物!

太后……太后娘娘是深谙药理之人,怎会不知?

这究竟是恩赏,还是……催命符?

她面上依旧沉静如水,稳稳地将药丸放入白玉碗中,缓缓注入温水。

药丸遇水即化,碗中药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过于鲜艳的朱红色。

她捧着药碗,走向床边。

“袅袅,乖,把药喝了。”

云峥接过药碗,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柔。

他一手稳稳端着碗,一手小心地托起女儿的后颈。

云轻袅长睫颤动,艰难地睁开眼。

视线还有些模糊,父亲焦急心疼的脸庞在眼前晃动。

她的目光掠过那碗殷红如血的药汤,最终落在青鸾脸上。

青鸾垂手侍立,眼观鼻鼻观心,唯有那双垂在身侧的手,极其细微地蜷缩了一下,指尖向内扣了扣。

这是她们主仆间多年默契的暗号——药,有问题!

云轻袅心中了然。

一股强烈的反胃感涌上喉咙,她猛地侧过头,剧烈地呛咳起来,单薄的身子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咳咳…咳咳咳……父、父亲……”她喘息着,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泣音,“苦……袅袅怕苦……乖,良药苦口,喝了身子才能好。”

云澈在一旁看得心如刀绞,连忙劝道,又转头急问,“青鸾,蜜饯呢?

快拿蜜饯来!”

“是,大少爷。”

青鸾立刻转身去取。

趁着这片刻的混乱,云轻袅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抬起一只微微颤抖的手,想去抓父亲端碗的手腕,指尖却无力地拂过碗沿。

“当啷”一声脆响,白玉药碗竟从云峥手中滑脱,砸在床沿,滚烫的药汁泼溅出来,大半淋湿了云轻袅盖在胸前的薄被和素白寝衣,鲜艳的朱红色迅速在月白衣料上洇开大片刺目的红痕,如同雪地绽开的血梅,散发出浓烈的药味。

“袅袅!”

云峥大惊失色,顾不得被药汁烫红的手背,慌忙去查看女儿是否被烫伤。

云澈也扑到床边。

“奴婢该死!”

青鸾捧着蜜饯罐子快步回来,见状立刻跪下请罪,同时手脚麻利地抽出干净的帕子上前擦拭。

一片忙乱之中,无人注意到,云轻袅那只“失手”打翻药碗的手,借着身体因咳嗽而蜷缩的动作,极其隐秘地探入了自己沾满药汁的衣襟内侧。

指尖触到一个硬物——那是太后赐药食盒底层一个极其隐蔽的夹层暗格。

她刚才接过食盒时,指尖便己察觉到这异常精妙的机关。

此刻,药汁浸透了衣料,似乎触发了某种机括,暗格无声地弹开了一道细缝。

她的指尖迅速探入,触到了一片微凉、柔韧的皮质。

来不及细看,她手腕一翻,借着咳嗽掩袖的动作,将那物滑入袖袋深处。

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石火,在父亲和兄长焦灼的视线下,在青鸾跪地擦拭的掩护中,完成得神不知鬼不觉。

“父亲…哥哥…袅袅没事……”云轻袅喘息稍定,虚弱地开口,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

她似乎被这番折腾耗尽了力气,眼帘沉重地阖上,意识渐渐沉入一片混沌的黑暗。

云峥看着女儿昏睡过去后依旧紧蹙的眉头和毫无血色的脸,心如刀绞。

他疲惫地挥挥手:“青鸾,仔细伺候着,再有任何闪失,唯你是问!

澈儿,随我去书房,再议求医之事。”

他的声音透着深深的无力与决绝。

“是。”

青鸾恭敬应声。

云峥和云澈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内室。

房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间的声响。

室内只剩下沉滞的药味、安神香清冽的气息,以及云轻袅微弱得几近于无的呼吸声。

青鸾跪在床边脚踏上,动作轻柔地继续擦拭着小姐寝衣上的药渍。

确认室内再无旁人,她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低低唤道:“小姐?”

床榻上的云轻袅没有睁眼,仿佛己陷入深度昏睡。

然而,她那只藏在锦被下的手,却极其缓慢地、艰难地从袖袋中抽出了一角沾着些许朱红药渍的物事。

青鸾的呼吸瞬间屏住。

那是一小片硝制得极薄的羊皮!

边缘并不规整,像是从更大的一幅图上撕扯下来的碎片。

借着窗外透入的、被重重纱帘过滤得有些昏暗的天光,青鸾看清了羊皮上墨色勾勒出的、极其简略却异常清晰的线条——蜿蜒的山脉,曲折的河流,几个墨点标注的城池,旁边还标注着细如蚊足的陌生文字,透着一股铁血与苍凉的气息。

这绝非寻常书画!

那轮廓,那走向……青鸾的心跳如擂鼓。

这分明是一幅……边关布防图的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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